小卉見了云團,朝面前跪下,“小卉糊涂,差點傷了小姐,求小姐饒恕。”
“這是怎么回事?”云團不解。
沈長洲就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小卉被逐出府后,一直被人看押著。她有個殘疾的哥哥,兄妹兩個相依為命,趙嬤嬤就找人挾持了她哥哥,讓小卉在大街上行刺云團,她再趁機救下云團,以此來獲得伯府的感激之情,進而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話語權。
“你,你那日不是沒找到人嗎?”云團脫口而出,忽而就明白了,沈長洲一身的好功夫,怎么會沒跟上?定然是說謊,讓對方放松警惕,他才好繼續調查。
小卉哭道:“太太,小姐,之前小姐出府,趙嬤嬤心中惱怒,就讓人散播謠言,后來又找奴婢來替罪。奴婢如果不同意的話,她就找人將奴婢的哥哥抓起來打,奴婢實在沒辦法。”
“啥?!”羅惠蘭氣得站起來,地上躺著的趙嬤嬤,依舊昏迷著,但身子抖得厲害。
王家的這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將賄賂趙嬤嬤的事全都說出來,乞求能減輕點責罰。
趙嬤嬤依舊裝死。
云團搖頭感嘆,“真是好一場大戲啊,你們膽子可真大啊,給你們送去當官,說不定都能覆滅整個朝堂呢。”
她將小卉扶起來,“你也是個傻丫頭,應該跟我們說的。就是你們都不敢說,才縱得他們無法無天。”
小卉感激不盡。
如意這時候站了出來,“太太,現在伯爺不在府上,您看怎么處置這幾人?”
話音剛落,陳老太從外面跑了進來,“那個姓趙的死老婆子在哪呢?”
她抓著鴨蛋,手上都是黑泥,她正帶著福壽財喜腌咸鴨蛋呢,聽人說了趙嬤嬤這事,沒洗手就跑過來了。
趙嬤嬤還躺在地上,陳老太上去糊了她一臉的黑泥,她再也裝不下去了,跪起來求饒。
“奴婢是豬油蒙了心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老太太、太太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饒了我這條老命吧!”
陳老太一把薅掉她頭上戴的玉簪,“老狗貨,還敢戴我的簪子,拿來吧你!敢算計我孫女,我把你塞壇子里腌了算了。”
羅惠蘭站起來,對著院里的人沉聲道:
“我們碩寧伯府雖是鄉下來的,但并不代表我們是傻子,好騙。你們仗著自己在京城多年,欺負我們一家沒經驗,就想背后算計我們,蒙騙我們,但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做了虧心事,早晚有一天要敗露。”
云團說:“娘,這些人財欲熏心,用良心之類的來規勸他們,已經沒有用了,這時候就要用重罰。”
趙嬤嬤身子又抖了抖。
羅惠蘭看向趙嬤嬤,“趙嬤嬤,你這是試圖掌控伯府啊,還敢找外面的人對主子下手。”
想到女兒,她厲聲道:“趙嬤嬤打三十大板,送去京兆尹。王家的招供,免了板子,叫人牙子來賣了。如意,小春,”
“在。”兩個丫頭答道。
“你們兩個將府內所有人徹查一遍,只要和他們有關系,全部逐出府去。”
“是。”
云團忽然想起了什么,“娘,將那日賣咱們下人的人牙子給叫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