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韋夫人趕緊跪下。
韋蕓兒見到他來了,十分不好意思,擔心自己剛才的行為都被他看見了,一時沒有想到別的,只說:“世子,這種野草我怎么會認得?”
謝征接了那草,“你果真不認識?”
韋蕓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世子,你干嘛問我這個呀?”“這不是你發現的,能夠救治瘟疫的狐尾草嗎?”
韋蕓兒一怔,立即反應過來,“是是是,剛才我被這些無禮的官兵氣昏了頭,他們無端闖進來,還對我拉拉扯扯的,真是以下犯上。”
謝征冷了臉色,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我再給你一次坦誠的機會,到底是不是你發現的狐尾草?”
韋蕓兒大惑不解,而旁邊的韋夫人,則顫巍巍跪在了地上,“世子,世子,我們錯了——蕓兒年紀小,她不知道啊。”
韋蕓兒當年才六歲,不記事的年紀,自然不知道自己鳩占鵲巢占了別人的功勞,只當是自己有老天相助。
謝征換上了笑臉,“韋夫人,你還是很誠實的,比韋巡撫強許多。”
“押走吧。”謝征轉身而走。官兵們圍上來,捉住韋蕓兒和韋夫人。
韋蕓兒喊著:“放開我,放開!世子,世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爹,你快出來呀。”
韋蕓兒和韋夫人都被綁了起來,頭上的釵環都被卸去。
不多久,韋志同只著里衣,頭發散亂,灰頭土臉被押了出來。
至此,韋蕓兒才赫然發覺,他們家應該是犯了什么大罪了。
皇上念在韋志同還是做了一些事的份上,見了他一面。
韋志同窮途末路,竟然開始耍起賴來。
“皇上,那誰發現的狐尾草,不都是一樣的嗎?關鍵還是百姓們得救了,是不是?”
“真是放你娘的屁!”旁邊的白建章,忍不住上來抽了韋志同兩巴掌,“你好毒的心,為了你女兒的榮華富貴,就要派人殺掉我女兒,這一切都是因你的貪心而起,你是自作自受。”
“皇上,我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您網開一面吧!”韋志同又開始跪在地上哭訴。
旁邊被他罷官的程勇程大人說:“可是你已經丟掉了為官為民的初心。當年川岱府地動,那么多災民,你不思如何救助更多百姓,而是想著趁這次機會如何除掉白家,梁州省因為你,白白餓死了那么多百姓,你眼里豈曾看到!”
“我,我沒有,沒有,我是好官,是三品大員啊,我女兒是無辜的,無辜的……”韋志同開始裝瘋賣傻,言語混亂,口角流涎。
皇上剛要讓人押下去,陳公公又送來一堆奏折。
“皇上,這是朝臣們彈劾韋志同的奏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