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搖搖頭,“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了,你能蠢出天際,你說說你,讓你把簪子丟下去,你怎么把自己丟下去了?”
江安隱撇撇嘴,蹲在地上哭起來,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委屈了。
“我都要掉湖里淹死了,你還說我。”她蹲在地上抹眼淚,今日為了保密,身邊都沒帶貼身侍女,江安隱哭成了花臉貓,還是云團給她擦臉。
三羊替她求情:“公主,江姑娘已經盡己所能了,你不要再苛責她了。”
臨賀眼一斜,冷冰冰看向三羊,嚇得他趕緊住嘴。公主對江安隱說:“剛剛虞憶都跟我們說了,這次的效果還不夠明顯,明日你要繼續配合一場戲。”
“啊?還要怎么配合啊?真要他去我家呀?”
“要去你家,但不是你真正的家。”
晚上白玉成回到家,整個人都是精神奕奕,胡照影跟在他身后,不由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莫不是曹家答應了?”
“曹家?你知道了什么?”白玉成冷下臉色,回身質問。
胡照影忽覺失言,但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全說了,她將曹姑娘和她見面的事情說了,但沒說是云團領她去的。
“曹姑娘人很好,她一定會是一個賢妻良母,若她嫁進來,以后我也能有依靠了。”胡照影說。
白玉成卻警告她:“沒有的事,以后不許再提曹家。”
胡照影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第二日,白玉成捯飭一新出了門,路口處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他,“白公子,奴才是江姑娘派來接您過去的。”
“好,有勞。”白玉成登上馬車。
馬車里他反復思量,見了江母要怎么說話,不知不覺,馬車就停了。
“咦,我記得江侍郎家,好像是在西邊吧?”他無意間問了句。
那小廝笑笑說:“公子您不知道,江家有好幾處宅子,這一處僻靜,我們夫人平日就在這里。”
“原來如此。”白玉成跟隨仆人進了江府,一路上見了這深宅大院,處處都氣派,心中也認定了這就是江府。
不多久來到花廳,“袁夫人”已然在里面等候,身邊立著江安隱。
見到白玉成到來,“袁夫人”熱情地迎上去,“你就是白玉成吧?聽隱兒說昨日你在寒山寺救下她,真是太感謝了!來人,快上好茶。”
“夫人您客氣。”白玉成一下子就放松下來,看來袁夫人是個好相處的。
“袁夫人”攀談道:“我這丫頭平日踩高爬低的,也不帶個人在身邊,沒個淑女的樣子,讓公子您見笑了。”
白玉成趕緊站了起來,“夫人您謙虛了,江姑娘聰慧可愛,活潑靈動,讓人一見如沐春風,怎會見笑?”
“哦,你竟然對她有這樣高的評價?我還是第一次聽,我這女兒,我都擔心日后嫁不出去呢。”
白玉成臉色有些微紅,“哪里,若能得江姑娘為妻,那是百世修來的福分,祖上不知要燒多少高香呢,夫人您根本無需擔心。”
“你這話呀,真是說到我心坎里了。”“袁夫人”笑呵呵道。
里面的隔間里,曹代容靜靜聽著,手中帕子絞成一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