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真給氣到了,這小子嘴就跟毒蛇似的,平日一語不發的,一說話能給人氣死。
“真不知道云團看上你什么?這張臉?”謝征仿佛酒氣又上來似的,感覺脖子似乎能動,努力伸著脖子,要去咬魏玄的臉。
“表哥,”梁深忽然闖了進來,“明天——”
“你們——”他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看到了什么?兩個男人,在床上互相摟著,他親愛的表哥還……伸長了脖子,要親……真不敢想象!
“滾出去!”謝征怒吼一聲。
“是是是,我馬上出去。”梁深縮著腦袋退出去,一眼不敢多看。
真沒想到,他最最親愛的表哥,未來的皇朝繼承者,竟然……
他后背一陣冷汗,雙手環住自己,幸好表哥沒有對自己下手。
快走快走,這個秘密要爛在心里。
謝征吼完,就后悔了,他應該讓梁深給兩人拉開,忽而他又覺得自己傻了,叫了人進來。
侍衛進來的時候,也是傻在原地。
謝征強裝鎮定,吩咐道:“我和魏公子都喝醉了,渾身無力,你們送他回去,不要聲張。”
魏玄為了不更丟臉,也默默同意了,被侍衛背了回去。云團在自己的帳內躺著,笑個不停,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旁邊的虞憶總是被她吵到,伸手撓她癢癢,“你還睡不睡了?”
“睡睡睡,馬上睡。”
另一邊,謝征和魏玄兩個人,身不由己躺在床上,直到后半夜,身上的藥力才過去。
但兩人臉上都有些深沉,盯著帳子發呆。
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早晨的陽光灑進來,告訴人們今天是個好天氣。
謝征早早起來洗漱,宮人們已經備好早膳,謝征擦了手,讓人將梁深喊來。
梁深低著頭,走進帳子,一眼也不敢看謝征,“殿下叫我來有何吩咐?”
謝征瞧他那樣子就頭疼,吩咐道:“皇上賞賜了西域進貢的蜜乳茶,我從小受江首輔的教導,你去請袁夫人母女過來,請她們一同享用。”
梁深趕緊應是,低著頭快速離開,感嘆自己躲過一劫,表哥有這癖好,以后他都不敢往前湊了。
哎不對,為啥讓他去喊袁夫人啊?他啥時候成跑腿的了?
袁夫人接到消息,滿面笑容,“殿下真是太有心了,我和安隱馬上就到。”
回頭一看,女兒不在,“隱兒呢?跑哪去了?殿下有請,還不趕緊回來梳洗。”
另一邊,江安隱在云團帳子旁邊,讓小桃給她放風,她則抱著錦盒跑去找沈長洲。
沈長洲見到她就跟瞎了似的,全當沒看見。
江安隱滿心愧疚地道歉:“長洲哥哥,真是對不起,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別生我氣了吧?”
“江大小姐別,您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個馬車夫,哪當得起您道歉呢?”
江安隱嘟著嘴,“你就不能像對待白云團那樣對我嗎?”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軟鞭,十分漂亮,柔軟堅韌,仔細看,那表層下面,還有閃著銀光的細密利器。
“我打聽到你慣用鞭子,這條鞭子可好了,是宮廷里最厲害的武器工匠親手打造的,很輕,又很有力道,你試試?”
沈長洲果然看了一眼,確實是好鞭子。
他眼睛看著面前的江安隱,眼神帶著探究,“你三番四次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江安隱被看的不好意思,紅著臉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想報你的恩情……”
沈長洲看到她身后尋來的人,是袁夫人身邊的人,他嘴角一扯,伸手接了鞭子,“多謝江姑娘,這鞭子我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