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男不愿意,“娘,你說的有道理,但都要給她賣出去了,不如先給我受用受用,不然我一輩子哪有這樣的機會呀?”
他娘嘴角一撇,答應了下來,丑男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跟二傻子似的。
“誰叫我是你娘呢,不過你下手可輕點,弄壞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行,我知道了。”說著那丑男就迫不及待,掀開被子,去解江安隱的衣領。
“你這是做什么?”
“我先看看,摸摸。”
他娘也不攔著。
江安隱的衣領還是盤花的,不好解開,丑男的手都給她扣子摸黑了。
咣當一聲,門板被踹到了地上,母子兩個嚇了一跳,朝門口看去,是剛才那個貴人。
“你們在干什么?”沈長洲看到那丑男的動作,胸中火苗一下子就竄出來了。
真惡心!
“貴人,我們這給她治病呢。”老婆子解釋道。
“讓開!”沈長洲一腳踹開那男人,把江安隱抱了起來。
老婆子趕緊拉住他,“貴人,你不是說這丫頭給我們了嗎?”
沈長洲反手抓住老婆子的手,“我的五兩銀子呢?”
老婆子疼得齜牙咧嘴,“你還要要回去呀?哪有你這樣的?我們可是抓了藥的。”沈長洲手上用力,“我才出門多久?你就抓了藥了?訛人訛到你祖宗頭上了?識相的就快點把銀子給我,不然你這手別要了。”
老婆子的丈夫拿著銀子跑進來,“貴人,這是你的銀子,可別傷害我們家人啊。”
沈長洲接了銀子,抱著江安隱離開了。
一番折騰,江安隱似乎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沈長洲的下巴,近在眼前,她雙手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腦袋靠在肩膀上。
“長洲哥哥,不要丟下我……”
沈長洲沒理她,在村里尋個了帶棚子的牛車,買了下來,又買了些干凈的、沒用過的棉被,給江安隱安頓在牛車里,又買了熬藥的罐子、喝藥的湯碗帶上。
到了晚間,沈長洲給江安隱喂了藥,自己裹了一床棉被坐在車外面睡覺。
圓月升起來,沈長洲毫無睡意,他側耳傾聽,車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真不知道自己將這丫頭拐出來干什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有了牛車,江安隱舒服多了,過了幾日,病就好多了。
但是她不想告訴對方自己病好了,因為自己生著病,沈長洲脾氣好像就好一些,對她算不上百依百順,但溫和好多。
江安隱希望自己一直病下去就好了。
但她病好了,就憋得慌,總愛尋沈長洲說說話。
“長洲哥哥,你知道我姐姐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們怎么找她?”
“找得著就找,找不著就算。”
“找不著,那我們怎么辦?”“找不著,就把你賣了。”
江安隱急了,“為什么要賣我?你需要錢嗎?我有很多錢。”
“我不要你的臭錢。”
“我的錢才不臭呢。長洲哥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要飯的。”
“你爹娘呢?”
“死了。”
“怎么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