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洲就納悶了,都是一個爹生的,白云團就很聰明伶俐,什么都會,一點就通,哪像這個,干啥啥不行,偏偏要求還高。
“長洲哥哥,我的香膏完了。”她小聲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沒錢,買不了。”
“不行啊,我洗完手和臉必須用香膏,不然會起皮、變得很粗糙的。”
“糙就糙唄,又不會死人。”
江安隱不樂意了,“你帶我出來的,你就得對我負責,你不給我買,我就自己去買,被抓就被抓了,反正比過這樣苦日子強。”
沈長洲恨得咬了咬牙,“你給我等著!”
傍晚,沈長洲回來,丟給她一堆瓶瓶罐罐的,“夠用了吧?”江安隱打開來看,有香粉、香膏、胭脂、桂花油等等,且一看就是上等貨。
“你從哪弄來的?”
“你別管,反正都是別人沒用過的就是了。”
江安隱也不管了,滿臉笑容,“長洲哥,你真厲害,謝謝你!”
被這么一夸,沈長洲勞累一天的身體,竟然覺得不怎么累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江安隱歡歡喜喜地將那些東西一個個擺在自己的梳妝桌上,這些小東西好精致,襯的她的破桌子都難看了。
“要是再有個菱花鏡就好,再換個光滑的梳妝桌,最好有個拔步床……”
沈長洲捂著耳朵出來了,這家伙條件真是越來越多,不能慣著她。
他來到外面,看見院子里掛著衣服,有他的衣服,還有江安隱的衣服,都掛在一起,就像是尋常的小夫妻曬的衣服似的。
這小丫頭,在自己外出的時候,自己把衣服給洗了?
不管洗得干不干凈,總算是動手干活了,沈長洲笑了一聲。
就是這天都黑了,還不知道收衣服。他自己走過去收衣服,收著收著,發覺手里的一件粉色衣服怪柔滑的,低頭一看,似乎是一件小衣。
沈長洲兩耳一紅,趕緊又給掛回去了。
“出來收衣服,你自己的衣服以后自己記得收。”他朝屋里喊。
“來了。”江安隱立即跑了出來,她頭發散開了,披在腦后,隨著她奔跑而晃動著、發絲飛揚,襯得她臉愈發白且小。
有些白云團的影子在身上,畢竟人家親姐妹。沈長洲發起呆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是要報復袁霜,結果自己在這里照顧起她女兒來了。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氣惱,難道自己忘記了之前那些苦難了嗎?自己活著,就是要報仇,否則,活著還為了什么?
這丫頭雖然沒什么錯,但她是袁霜的女兒,母女一脈相承,她母親的罪孽,就該由她償還,她沒什么無辜的,錦衣玉食十幾年,也該還債了。
江安隱收了衣服一轉頭,沈長洲人不見了。
“跑哪去了?真是的,天黑了還往外跑。”
江安隱肚子餓,沈長洲不在,沒人做飯,她只好拿了干糧出來墊一墊肚子。
吃完又想洗澡,自己費勁巴拉地燒了熱水,泡了個熱水澡,舒服極了,又自己夸獎自己:“江安隱,你都會燒熱水了,真厲害!”洗完澡,她昏昏欲睡,外面寒氣漸漸起來,她爬進暖和柔軟的被窩,很快進入夢鄉。
她夢見了她娘,正著急地到處找她,“隱兒,你跑哪去了?可知道我擔心死了?”
“沒事娘,我過得很好,長洲哥哥一直很照顧我。”
然而她剛說完,沈長洲就出現在她娘身后,一刀貫穿了她娘的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