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地后退一步,“怎么?學你小人得志就好嗎?”
聽她這話,男人的臉明顯黑了一下,可轉瞬俯身嗤笑:“跟我怎么樣?如今我們秦家奉旨抄家,只有我能給你一條活路。”
沈君月無語,他誰呀?頂著個大腦袋就敢出來給她裝人?
正當她搜尋記憶時,剛才告密的粉裙女難以置信的問,“秦表哥,你在說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如兒對你的心意嗎?”
聽了這話,沈君月猛然想起一些事來。
這粉裙的女子,是沈家三房嫡女沈君如。
從小仗著她母親管家,祖母偏向,可沒少欺負原主姐弟。
而她旁邊那男的是她姨母嫡子,兩人從小有這娃娃親的。
今天這男人狗仗皇帝勢,不去拯救他那小青梅,居然要帶自己走?
這是幾個意思?
就在沈君月想挖開這狗揍腦子看看時,突然靈光一閃,看著沈君如輕蔑一笑:
“沒聽清?如今全家流放在即,你的竹馬小郎君卻只要帶我走呢。”
“沈君月,你終于露出賤人本性了,什么老實柔弱都是你裝的。”沈月茹氣得直跺腳。
沈君月無語,原主是這憋屈人設?
可她不是原主,需要在爹娘不在家的時候明哲保身,再說如今都是階下囚了,誰又比誰高貴?她對沈君如嘲諷一笑:“總比你這個沒人要的強多了。”
她說完,不等沈君如發作,朝秦紹揚了揚下巴,“你表妹真嚇人,你不攔著她我怎么跟你走?”
秦紹一聽當即不耐煩地擺手,讓手下將沈君如和沈沐雨帶下去。
接著貼到她面前:“你當真愿意跟我走?”
“總比流放好吧?”沈君月說著,催促秦紹麻溜利索帶她回秦家。
這秦紹的爹可是大貪官,母家又是做生意的好手,家里一定富得流油。
若收了秦家的財富,流放路上還愁什么?
……
沈君月被秦紹帶入府中,恨不得立即跟她歡好,惡心的沈君月差點吐了。她佯裝半羞半怒,將人推開:“你急什么?我這兩日都被府中事嚇死了,未曾梳洗,先讓我梳洗一番。”
“不需要的,不管你是什么味道,小爺都喜歡。”
第一次在沈家看到沈君月,驚為天人,當時他便發誓一定要得到這女子,沒想到好事來得這么快。
秦紹想著,急急往沈君月身上撲。
沈君月聽得反胃,想干脆打暈這下作的狗東西時,秦家小廝突然貼在門上道:
“少爺,齊王來了要見您。”
“媽的。”秦紹停下,不爽地啐了一口,色瞇瞇地看向沈君月:“美人別急,我去去就回。”
說著秦紹匆匆系上腰帶離開。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沈君月湊到門口,發現秦紹竟連個看門的也沒留。
他還真是信自己會跟了他?
來不及笑話這傻缺,她得干正事要緊。
她先將秦紹屋里東西席卷一空,連盞油燈都沒給他留,接著又摸著去了四周各院。
眼下秦家正是皇帝信賴,春秋鼎盛之時,人手大概都派去抄家了,府上沒啥人看守倒是給沈君月行了方便。
她一路掃蕩,將秦家庫房里的糧食,珠寶通通席卷一空,連一粒米都沒給秦家留。
有了這些東西,流放八個來回都夠了。
戰績斐然,沈君月也不想戀戰,現在就得馬上打道回府,不然被秦紹發現她逃了就晚了。
只是她在府中繞得開守衛,卻沒辦法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開。
她躲到一處圍墻邊,正愁這兩米的高墻要怎么出去之時,一條有力的手臂忽然纏上了她的細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