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距離他們不遠,就當他們的話是樂子聽,可哪成想嚴大夫人說到秦樓楚館的時候,竟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這就過分了!她白了嚴大夫人一眼,秉著沒點名道姓就只當罵的不是自己原則,并沒打算深究。
豈料嚴大夫人竟然來勁兒了,掐著腰:“看什么看,就是罵你怎么著?明知道子溪跟齊王有婚約再身,竟然還勾引他,隨了你那個狐媚子的娘。”
年輕時候就四處勾搭,讓那么多男人惦記著。
后來還顯著她有能耐,竟然披甲上了戰場。
呵……
平心而論,沈君月跟這個厲害的便宜娘親并沒有什么交集,聽別人辱罵她,她心里也沒有多少感覺。
但是嚴大夫人這話,實在是侮辱了他們家兩代女子的名聲,若不揍她一頓,她實在覺得虧。
于是……
“啪啪。”沈君月上前二話不說,左右開弓給了嚴夫人兩個響亮的耳光。
“啊啊啊……”嚴大夫人瘋了,捂著被打紅腫的臉,氣的原地跺腳。
隨即甩著袖子就要奔沈君月沖過來。
她出身公府,又在輔臣之家做了多年長媳,執掌中饋受人敬仰。
沒流放之前,不管是婆家娘家還是貴婦聚會,那都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可如今,一個小輩的貴女都敢給她兩巴掌了。
今日她要不撕爛沈君月的皮,她就白活了。
“老娘弄死你,你可知我是誰,你個賤貨。”嚴夫人叫囂。
嚴家其他人看到這陣仗也不攔著,他們早就看不慣沈君月了。明明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空有一副容貌的賤種,竟然在流放隊伍里支棱起來,將他們這些名門大老爺,主母都比下去了,誰給他的勇氣?
“沈小姐……”看著嚴夫人的樣子,李嵐撐著傷腿上前,想給她撐腰,卻被沈君月扒拉到一邊。
“邊去,女人打架哪里有男人的份兒。”
她說著慢條斯理的卷了卷袖口,在掄著無敵旋風手的嚴大夫人,沖過來的瞬間出手。
只聽一聲慘叫……
沈君月便已扯住嚴夫人的頭發,隨即向后一拉,嚴大夫人就結結實實在地上摔了個倒仰。
她沖過來的架勢有多酷炫,如今就被沈君月打的有多慘。
沈君月俯身,膝蓋死死抵住嚴夫人的脖頸,將人壓在地上,接著又兩巴掌扇過去。
“嗚嗚……沈君月,你個……”嚴大夫人疼得嗷嗷哭,不服氣的還想罵,可看著沈君月再度抬起的手,忙將后頭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嗚嗚嗚……”嚴大夫人哭的那叫一個慘。
嚴家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傻了,反應過來就想沖上來救人。
卻被李嵐冷臉攔下,他音色威脅:“一邊去,女人打架男人敢動手,我就廢了他。”
嚴家人都知道李嵐的厲害,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嚴子溪見狀含淚撲倒在地,握住沈君月的手,語氣悲戚的哀求:
“沈姑娘,我娘只是因我婚事一時情急,她不是有意跟你作對的,她知道你和王爺清清白白,王爺給你送禮物,也只是因為救命之恩,姑娘,你宅心仁厚,你……”
嚴子溪說著,眼淚順著姣好的臉蛋滑落,全都掉在沈君月扯著嚴夫人頭發的手上。
美人清淚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清澈,沈君月只覺得滿手黏膩,她瞬間抽回手,甩了甩手上的淚珠。
眉眼清冷地看著嚴夫人道:“下次再敢惹我,頭發給你薅禿,再給你點上兩個戒疤,直接送你做姑子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