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別人一起他沒興趣看,那如果就她自己他就有興趣了?
等等!
沈君月忽然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她抬頭錯愕的看著賀九川。
卻見他滿眼平靜的迎接她的目光。
沈君月眸色微瞇,這男人什么意思?“沈君月……”賀九川開口,語氣平靜,態度忽然變得莊重。
見此,沈君月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
賀九川的數次營救,他一直避嫌太子黨,卻在燕寧公然現身,一路跟著流放隊伍,如今這神態這情緒。
她臉色僵了僵,一把甩開賀九川,向后退了兩步。
“王爺!”
她急急打算賀九川的話,隨即唇角彎了彎,佯裝十分討巧,十分有禮又十分疏離的道:
“感謝王爺今日的救命之恩,王爺對我的恩情我無以為報,待下輩子當牛做馬再來償還。”
說完,沈君月欠身而后就要走,卻聽賀九川音色陰沉到不行的開口:“為何一定要下輩子?”
沈君月抿唇。罪犯與罪犯之間,她都不會讓自己彌足深陷,更何況是跟皇子呢?
她清楚賀九川不是拋棄兄長的壞人。
可他只稍稍求情,皇上就將他貶去邊境,一路只見他帶著玄鳥黑鷹,可見皇上對他的失望和厭惡。
若皇上知道他還對一個太子黨欽犯動了感情,試問他還有得活嗎?
她和他弟弟還有得活嗎?
若活都是奢望,那發展的感情就是催命符。
她們兩個都不是傻子,話說到這里,下一步就是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沈君月神色冷淡下來,轉頭大大方方,不躲不閃的看著賀九川:“王爺,今生今世我們兩個注定是孽緣,便別再相見了。”
說完,沈君月不再去看賀九川的表情,正要走卻見那男人驟然貼上來,她眸子驟然瞪大,剛想吼他,便見他手捂上來,隨即帶她沉入水下。
她常年在田間地頭,是個妥妥的旱鴨子,驟然間全身都沉入水中,嚇的面目驚恐。
說不出話來,眼睛惡狠狠瞪著那男人。
如果眼睛真的能說話,這段話一定含植物量超高。
這男人不會被自己拒絕,就惱羞成怒想要跟自己同歸于盡嗎?
正想著,她忽然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隨即有人道:“哎,還是老夏舒服,出門能撿到一個女人,我剛才過去聽了,嘖嘖,那個銷魂的。”
“你得了,這隊伍里有個沈小姐,別的女人再好也比不上那個顏色了。”
“沈小姐我們就別想了,六子側面說過多少次了,那是貴人罩著的,多看一眼腦袋都要分家。”
“怪不得六哥這般照顧她,也不知她澡洗好了沒?”官差說著,還發出兩三聲意味深長的笑。
卻被一旁的同伴打了一下腦袋:“讓你別想,不想死的,給眼珠子糊上。”
聽到有人這樣議論自己,沈君月真是氣惱,可偏生沒法出去。
若是有人看到她濕漉漉的跟賀九川在一起,便更難說的清楚了。
她腦子亂亂的,隨即窒息感沖上大腦,視線已經變的模糊。
而后,只聽耳邊嘩啦一聲,自己被帶著旋轉了數下,直到背后死死抵住巨石才停下。
她看向賀九川,想要喘息卻看到他噤聲的手勢。
“什么動靜兒?”還是那兩官差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