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九川沉默,用匕首將她肩頭的衣服挑開一些,“我給你上藥。”
“不用。”她抬手捂住傷口:“待會兒讓上官姐姐給我上藥就行。”
“怕我圖謀不軌?”賀九川挑眉。
沈君月搖頭。
“不是說,我這姿色的可以嗎?”
“……”
這話他也聽見了?
“我這不是迷惑老夏的嘛。”
“這么說,我這姿色也不可以?”
沈君月無奈,哭笑不得道:“王爺,我就隨口一說……”“君子一言,說了就要負責。”賀九川說著,長臂環住她的腰肢,將兩人的距離驟然拉進。
呼吸相聞,沈君月瞬間耳根都紅了。
別正面撩,她扛不住。
她抬手撐在賀九川的胸前,臉上的窘迫和羞澀全被賀九川捕捉到,他心里這才稍稍好受點。
這丫頭,到底有沒有把他這男人放在心上?
整個椿城衙門都知道她走了,還收到了她的禮物,就自己什么都沒有。
他好不容易安頓好小院里的人,緊趕慢趕追上來,聽到的還是她那樣的豪言壯語。
想著,心里又不舒服了,他眸光順著沈君月的小臉落到她潔白的肩頭,驟然俯身。
“疼……”沈君月慌了,這男人屬狗嗎?
怎么咬人呀。
她有點生氣,自己右肩傷著呢,現在左肩還被“狗”咬了。
男人感受到她身子驟然的顫栗,到底是沒忍住再加中力道。
他只留了一排牙印,便起身怔怔盯著她的小臉。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說完,他薄涼的指尖拂過她肩頭的齒痕,忍不住蹙眉,有些怪自己力氣太大了。
他音色有些抵啞,對著女子的肩頭輕輕呼了呼。
沈君月被這曖昧的氛圍,驚起一身雞皮疙瘩,男人卻以為她冷,脫下斗篷罩在她身上,隨即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賀九川……”
“你直呼本王名諱。”
“……”沈君月無語,腹誹皇子名字就是金貴哈,就聽男人道:“上次就跟你說過,本王的名字只父母,或正妻可叫。”
沈君月聞言望向賀九川。
“從那時,九王爺就開始圖謀我了?”
那才是第三四次見面吧。
“還更早。”如今兩人都是這個態勢了,賀九川全然沒有藏著掖著。
可沈君月聽這話,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她沉默著,賀九川腳步停下,將她帶到避風處。
沈君月四下看看:“為何來這里?”
“你覺得呢?”賀九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反問。
沈君月瞧瞧染著夜色的四周,在看看面前帶著曖昧笑意的男人,她耳尖又不自覺的紅了,抬手道:“不是時候。”
賀九川笑出聲,又很快故作嚴肅道:“那什么時候可以?”
沈君月覺得她得好好給男人上上男德課堂了。
她很嚴肅:“沒成婚不可以,你們男人怎么回事,腦子里面……”
她正說著,就見男人修長的指尖探進胸膛,隨即捏出一個小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沒成婚,上藥也不可以?可本王卻讓沈小姐看光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