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男人問嚴子溪:“我好看嗎?”
沈君月:“……”
黑鷹:“……”
嚴子溪也蒙了,但是賀九川問的話,嚴子溪不敢不回答,忙不迭的道:“好看,王爺的容貌是大承公認的美男子。”賀九川聞言似乎滿意,又問:“我地位可高?”
嚴子溪再度點頭,哪怕賀九川沒有實權,可皇子的地位自然不是,世家平民一類能比的。
賀九川嗤笑:“既然容貌地位,我都比你口中的那兩位公子高,又何至于將他們放在心上,又何至于怕月兒將他們放在心上。”
聞言,嚴子溪徹底蒙了。
月兒?
月兒?
齊王這是承認了他喜歡沈君月了嗎?
嚴子溪眸光閃爍,聽到這話,心里忍不住隱隱作痛。
她此刻不敢抬頭,怕眼底的恨意太過明顯。
她心里掙扎,正想起身卻見一把長劍驟然抵在脖頸。嚴子溪嚇的渾身顫抖,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賀九川:“這一路,我若聽見你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嚴家一族都別想活著走到蠻荒。”
“齊……”嚴子溪難以置信,可又明白賀九川說的是真的,她顫抖著點頭,眼淚不由的滾落,連剛才的表演都沒法再繼續了。
賀九川懶得看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攥住沈君月微涼的小手,吩咐黑鷹:“把她扔回去。”
黑鷹領命,扯著嚴子溪的領子飛身離開。
礙事的走了,賀九川將沈君月的雙手都捧在掌心,隨即就要往自己懷里揣。
沈君月驚了,她掙扎一下,就見那男人得逞的笑。
“月兒不想摸我?”
“王爺。”沈君月收著手,一本正經的給出意見:“要點臉。”
“又兇我。”賀九川想裝可憐了,以前弱小無助的時候,月兒可含糊他了。
沈君月輕咳,試探道:“現在我兇你,不能被治罪了吧?”
“自然不能,從前月兒那叫以下犯上。”賀九川一邊幫她暖手,一邊解釋。
沈君月挑眉:“那現在呢?”
“現在是打情罵俏。”
沈君月:“……”
她就不該問,這男人說情話的時候一臉真誠,音色平靜,讓你剛想臉紅就又覺得他都沒放在心上,不過是在說個事實罷了。
她正無奈,賀九川便將她又拉近一些:“月兒,你剛才那個戲法呢?變出來,我進去陪你睡。”
“不用。”沈君月想都沒想就拒絕。
賀九川也不意外她的拒絕,看看四周:“這樣睡一夜,會被蚊蟲咬壞的,我背后的傷口還沒好……”
這男人又開始了。
沈君月無奈,抬手捂住男人的眼睛,將帳篷丟在一邊。
第一次賀九川是沒有看清楚,沈君月到底睡在什么里的,但此刻一個那么像是……墳包的東西赫然出現,用著他不了解的構造,支起來幾片布,而后人就能躺在里面了。
賀九川覺得神奇。
“月兒,這是你做的?”
“也可以做。”她說著,賀九川已經拉著她鉆進了帳篷里。
帳篷里是沈君月先前就鋪好的幾床被子,綿軟的不行,躺進去就忍不住犯困的程度。
沈君月忍不住打哈欠,下一秒人就被賀九川撈進懷里,貼著她咬耳朵道:“做的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