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不管我們家。”三房的也跟著生氣。
“她不過就是慷他人之慨,若沒齊王她什么?”嚴大夫人氣的只擰眉。
“娘,咱們嚴家是有骨氣的,難不成還能像是韓家人一樣,整日請安叩謝沈君月給口吃食嗎?”嚴子溪語氣不好,她本是不想插嘴,可聽嚴大夫人提起齊王對沈君月的好,她心里就不舒服。
嚴大夫人雖然腦子不好,但聽自家閨女這話,也知道她生氣的根本所在,忙安撫道:
“子溪別生氣,齊王就是沒看到你的好,不然還能輪到那死丫頭。”
可這話,讓嚴子溪更煩悶了。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沈君月徹底消失!
——
沈君月坐在房檐下吃飯,正巧將嚴子溪怨毒的眼神捕捉個正著。
如今這院子里,能打服的打服了,能收編的收編了,獨獨這嚴家是個例外。
嚴子溪想要賀九川,她給不了,加之嚴家這些可是連自己親爹都能出賣的狼心狗肺,更不適合拉攏。既如此……就只能想辦法除掉。
她盤算著,喝掉最后的一碗湯。
六子也在此刻過來詢問:“姑娘,出發嗎?”
“走吧。”
每每六子問她這話,她都哭笑不得,這是本該是六子的活兒,如今處處卻要她點頭。
六子見此撓頭:“姑娘,主子有交代的,姑娘沒休息夠,就多休息會兒,如今這里天高皇帝遠,咱們可以放松一些。”
“他倒是細致。”
沒想到賀九川這話也要交代。
“王爺對姑娘自然是細致的,王爺說了他要走幾個月,讓我打起精神,若是姑娘有個閃失……”
一說到賀九川,六子就滔滔不絕。沈君月感覺六子適合干推銷,她忙打斷六子:“啥也別說了,出發。”
“好!”六子笑,甩著鞭子走了。
玄臺城不大,但玄臺整個疆域十分遼闊。
一路地勢開闊,前后望不到頭。
韓家人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找到了跟著沈君月的意義。
這一路一望無際,全是荒草地,全程沒看見一口井,一片河,可沈君月卻有本事讓這些人都喝的飽。
按理說,就算馬車上拉著一口井,這么多人也該喝干了,可就是沒有窮盡的時候。
吃喝充足,也就是廢點腳力,但他們也是走走停停。
韓老二感慨:“要知道跟著沈姑娘這么幸福,我早就不嘚瑟了。”沈沐南聽了嘲笑道:“以韓二老爺的腦子,能在流放兩個月時想清楚這些,已經不算晚了。”
“你埋汰誰呢?”
韓二不樂意了,但看在沈沐南挽袖子要揍人的份上,他又將強橫的態度憋了回去。
“他們這話倒是說的沒錯,這一路能吃飽穿暖,都是你的功勞。”
上官柔說著,遞給沈君月一杯水。
沈君月喝了一口,朝正前方指了指:“那邊是不是安巳縣城了?”
上官柔抬眸朝那邊看,嚴閣老解答:“正是,老夫十幾年前來過一次,沒想到十幾年過去,這里仍是沒什么改變。”
“山河破碎,邊關動蕩不斷,何以改變?”
說到這個,李嵐的語氣里難掩悲憤。“哎,也不知西北如何了。”嚴閣老感嘆一句。
“西北怎么了?”沈君月看向嚴閣老。
她記得賀九川說過,此行是去西北處理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