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李嵐說完,又去救助旁人了。
他們這一行人受傷的不少,也死了幾個體弱和奮勇殺敵的壯漢。
官差們快速的計算隊伍里面的傷亡人數,隨即當場救治。
整頓的差不多了,眾人聚在一起。
這一場明顯是有預謀的刺殺,沈君月也將那塊人皮拿出來。
沈成見此沉聲道:“這是突厥太后影衛的圖騰。”
“突厥?”
聽了這話眾人都驚了。
“沈將軍怎知?”賀長風問出眾人疑問,他們都跟突厥對戰多年,卻從來不知道這個影衛。“……”沈成語塞,眸光不自覺朝衡陽郡主看了一眼。
衡陽眉梢微抬,明顯不是很高興:“因為沈將軍年輕的時候,曾經被突厥太后看中過,沈將軍假意順從,奇襲了突厥大營,那一戰你們不知道?”
賀長風想笑,但是忍住了。
眾人也拼命忍笑,他們怎么會不知道那么傳奇的一戰呢。
但傳言是沈成喬裝打扮,混入敵方營地,隨即奇襲,哪里知道故事是從沈將軍,假意當贅婿開始的呀。
沈君月聽了半天,特別認真道:“爹,你真厲害,沒被我娘打死?”
“哈哈……”
“噗。”
太子沒忍住,眾人也要內傷了。好家伙,沈君月是不叫人活。
沈成沒臉,不提起這些還能活,如今又得哄娘子了。
沈成輕咳轉移話題:“突厥人能在此時,到我大承腹地來殺人,可見他們是有內應的。”
“他們要在此刻殺人滅口,是想讓這次通敵賣國的罪名死無對證嗎?”
“可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舉動,證明真正通敵賣國的另有其人。”
眾人七嘴八舌,沈君月道:“突厥人能選在這里埋伏,不是他們對大承的地形十分熟悉,就是有人告訴他們在這里最好,而按照時間推算,這個人不見得身在京城。”
“下一站的縣令祝清曾是我副將,為人該是信得過,我們需得派人讓官府出面,在四周疆域內排查,看看是否有突厥人混跡在大承國內。”
沈成說著,看向劉猛。劉猛在一旁聽了半天,也明白自己先前大抵是誤會太子和沈將軍了。
他們都被抓了,可突厥的人還在活動,那不就是說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既然另有其人,他就必須將這人抓到,給他兄弟報仇。
想來,劉猛抱拳對沈成道:“沈將軍放心,待我們到達三川,末將便將今日之事告知給祝縣令。”
“不行。”沈成果斷道:“現在便派人出去,將事情告知,快肅清突厥人,我們這一路才能更加順遂一些,哪怕肅清不了,也會給點震懾。”
劉猛尋思著,也覺得有道理,當即道:“好,我這就派人出去送信。”
事情解決,眾人懸著的心也能稍稍安定一些了。大家都準備好繼續趕路,卻見嚴家大房二房紛紛跪在了嚴閣老面前。
“爹,我們錯了。”
“爹,求您原諒我們吧。”
以前只是一口吃的,嚴閣老說不原諒,他們不吃也就忍了,可是到了這危難時刻,他們這群人是真的沒人惦記。
剛才那箭幾次擦著他們的眉毛過去。
嚴家大夫人哭道:“爹,求您別不要我們了,我們不懂事,你心疼心疼子溪,她剛才差點就被那群歹人拖走殘害了。”
嚴子溪此刻臉色慘白的縮在嚴大夫人懷里,她心里怨恨,在那危難時刻,不跟沈君月好的人竟然連平等的庇護都沒有。
她不能再那般硬氣,她得活下去,才能全須全尾的走到蠻荒,才能有讓沈君月不痛快的本事。想來,她掉下眼淚,從嚴夫人懷里爬出來給嚴閣老磕頭,音色虛弱道:
“祖父,都是子溪的錯,是我枉費您的教導,您宅心仁厚,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她說完抬頭,一雙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嚴閣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