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家人好起來,便速戰速決的開荒,雖然他們權勢比不得那些狗東西,但若是掌握經濟和糧食,便無需再向任何人低頭。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壓根等不到她成為糧食大戶,便想除掉她。
——
大井村村中心。
里正到家后一腳踹開了房門,氣鼓鼓的坐在堂屋。
里正家里人見了,都不由的瑟縮一下,不大敢問,只有一個尖嘴猴賽的男人湊到里正身前,狗腿的道:
“堂叔,您這是咋了?哪個不開眼的氣您了?”
男人說完,里正只掃了他一眼,卻負氣不說話。
男人卻不太在意里正的無視,繼續道:“堂叔,您在這村里多少年了,還用得著跟他們生氣,不聽話的人,您就收拾他們唄,有知府大人給咱們撐腰,您怕什么?”聽了侄子的話,里正冷哼一聲,而后長嘆一口氣。
“咋地?有背景的?”男子追問,而后道:
“管她有沒有背景,到了咱們這里,不服從堂叔的管理,咱們就收拾她。”
說完男人走到門口,囂張道:“堂叔,您告訴我是哪一家,我現在就去會會他們。”
里正一聽皺眉,將人吼回來:“你別去,這家人挺復雜的,原來是太子親信,誰知道京城還有沒有勢力幫著他們呀。”
“京城再有人,還能管得了這么遠的事情?咱們現在搞死他們,等京城知道消息,人都便成白骨了。”
男人說著湊到里正身前:“堂叔,咱們這村子里的,若是有人來了就不聽話,往后豈不是更難管?您一定得現在就拿捏住他們。”
聽了這話,里正神色逐漸變的堅定起來,他咬牙,將侄子拉到近前:
“那家人來的時候穿著不破爛,還架著一輛馬車,還有東西吃,老子怕……”
“哎呦堂叔,這您怕什么,他們原來可是太子輔臣,藏起來一片半片金葉子都夠打點一路買個馬車了,您放心我去試探試探,若是他們沒什么依仗,您就放心收拾他們。”
里正一聽樂了,拍了拍堂侄的肩膀:“成,還得是二狗你心里裝著叔。”
里正這話說完看了看站在一旁,自己那兩房不成器的兒子。
這時候居然還沒有個侄子順心,他瞪了一眼,將人都罵走。
二狗子給里正順順氣,嘴里叼著根稻草,晃悠著便朝沈君月家去了。
此時,衡陽和沈沐雨也醒了,沈君月剛煮了白粥給他們。屋里沒有凳子,也沒有像樣的桌子,雖然她去掃蕩三川縣衙的時候,收了不少桌椅板凳,但目前這情況,卻不好拿出來,只能把被子掀起來,讓家人坐在床邊吃飯。
二狗踹門進來的時候,還未等發作,先是聞到了一股米香味兒。
要知道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能喝上白米粥的人家也就是里正家,或者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自家才會換上半碗,然后放兩瓢水,在鍋里慢慢的煮出白湯,一家人一人一碗沾吧一點點罷了。
這家子明明是案犯,卻能在剛流放過來第二天吃米粥,真是令人嫉妒。
二狗子生氣,但卻不得不放軟了態度。
里正說的對,剛過來就能吃得起米粥的,定然不是一般人,還是得先打探一番。
他輕咳,轉身將踹開的房門扶正,而后看向沈君月一家。“聽說你們一家剛從京城來?日后大家都是鄰居了,可是,可是要……”
他“可是”了片刻都沒說出下文,實在是被面前這母女兩的容貌驚住了。
他砸吧砸吧嘴,心里有點后悔,堂叔若是說這家里的女人這么好看,他干嘛踹門進來,若是能收了這家閨女,到時候兩家人變一家人,就不用較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