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君月猜測的不錯,兩人的確有貓膩,他又折返將天一叫出來,讓他們去查查椿城魏家。
天一領命,而后消失在荒原上。
……
沈家,廖軍醫將沈成背后的腐肉全部清除,眼下他的后背已經看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衡陽在一旁吐的昏天暗地,沈君月便過去協助廖軍醫給沈成包扎。她空間里有一些現代的紗布,比古代的棉布更加干凈衛生,廖軍醫一邊感慨這東西好,一邊給沈成包扎。
待沈成這邊處理好,廖軍醫走到已經,吐到嘴唇發白的衡陽面前:“霍將軍,老夫也給您把把脈吧。”
聞言,沈君月一怔,衡陽也有些難為情道:“我不礙事。”
對于衡陽來說,因為一點腐肉吐成這樣,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可沈君月卻覺得廖軍醫這樣做,別有一番用意。
她起身跟過去:“娘就讓廖軍醫看看吧,沒什么大礙咱們才更放心。”
家里已經有個臥床不起的人了,自己的確不能倒下,衡陽想著將手遞過去。
廖軍醫當即診脈,神情越發復雜。衡陽緊張:“怎么,我身子不好?”
廖軍醫有些為難,沈君月道:“您直說。”
“是呀,軍醫,你跟了我們夫妻十幾年了,有啥事還是我們扛不住的。”衡陽擦了擦嘴,順了順氣堅定道。
“霍將軍不是病了,是有喜了。”廖軍醫說著又抬眼看了看這屋子和眼下的環境,又是一聲輕嘆。
眼下這環境,孕期營養定然跟不上,后期產子衛生也是個大問題。
看廖軍醫不像是開玩笑,衡陽怔住了。
沈君月倒是不太驚訝,看衡陽嘔吐的樣子,加上廖軍醫的做法,她先前便猜到了。
“還有一句話,我還是得跟將軍說說。”廖軍醫開口。
衡陽道:“你說。”“眼下條件不行,將軍在產下小少爺后,多年未有子嗣,如今這年紀,身子骨,生存環境都不如當初,若是生這孩子,恐怕會讓將軍有危險的。”
衡陽一聽陷入沉思。
她跟廖軍醫認識多年,明白他的擔憂當真是切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的。
她上次剩沐雨的時候便是九死一生,多年都沒有其他子嗣,她一直以為是之前傷到了身子,如今這孩子到來,稍有不慎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
沈君月在一旁聽著,本不想開口,可衡陽卻抬眸看向她,仿佛在尋求一點建議。
沈君月沒生過孩子,但覺得若是有賭的奉獻就不該要。
可當她握住衡陽的手時,那些理智的話竟然都說不出口。衡陽看她為難,笑笑:“是娘不好,這事也不好讓你決斷。”
她琢磨了半晌道:“容我再想想吧。”
一條來之不易的小生命,她舍不得。
廖軍醫嘆氣,其實也能猜到,可作為醫生他不想看著衡陽身陷囹圄,便道:“霍將軍,您可要思慮清楚,若是胎兒同沐雨那時一樣,胎位不正很可能就要了您的命。”
“我知道,眼下他不是還沒有能要我的命嘛,再等等吧。”
衡陽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病弱的沈成。
廖軍醫見了也不再勸。
沈君月卻問:“能看出現在孩子幾個月了嗎?孕婦都需要補什么,我們要如何做?”
聽她這么問,衡陽不由抬眸看她,卻見她笑笑:“既然還沒有決定要不要,那留她一日,便要負責一日,娘也要好生將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