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紀在村子里娃都能生好幾個了,怎么她還能兩句話被罵哭?
她懶得跟這樣的脆弱丫頭嚼舌頭,轉身想走,就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村婦,掐著腰指著自己鼻子沖了過來。
沈君月無語,她現在真的沒時候搭理他們這群人,她的要緊事還沒做呢。
不想搭理女人,正想繞過去,就聽女人喝道:“你敢欺負我閨女,老娘跟你拼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婦人說著挽著袖子就要打她。
沈君月磨牙,在婦人沖過來的瞬間,扯住那女人的手,而后一個掃堂腿將人放倒在地。
婦人疼的驚呼,小姑娘看著架勢也沖了過來。
不過沈君月沒給他們繼續發難的機會,冷聲道:“回家問問我是怎么把安二狗打殘廢的,再來找我不痛快,知道嗎?”
她音色冷漠,神色狠辣,嚇的婦人呼吸都亂了一拍。她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能露出這樣駭人的神色,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動。
沈君月見此,冷笑一聲,大步朝后面的地走去。
前兩日她來地里的時候,地里面的漲勢還好,今日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地里面出現了大量的蝗蟲,雖然不至于讓土地被啃食干凈,但若是不早早防治,今年的土地會大面積減產的。
她在地頭走了一圈,正好被孫阿牛看見,朝她打招呼:“沈姑娘怎么來地里了?”
“這地里怎么會突然生了蟲害?”沈君月不答反問。
孫阿牛聽了嘆氣:“聽說是德州那邊最先有蟲害的,新去的縣令已經在帶人治理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壓制的住,若是壓制不住,怕是整個涼城的糧食都會受到迫害。”
這土地對百姓來說就是命,沒有蟲災時,去了賦稅,家家都剩余不了多少糧食,若是再受災,怕是上冬時,村里要餓死不少人。
沈君月望著田埂發呆,琢磨怎么樣才能解決,若是大面積減產,她也別想包到合適的土地了。
她嘆氣,孫阿牛還以為她愁開荒的事情,勸道:
“按照今年的形式,不開荒倒是好了,若是開荒遇到蝗災也種不起來莊稼的。”
孫阿牛以為,沈君月這京城來的大小姐,是不懂這些東西的,便想這簡單科普。
但沈君月思索半晌道:“我手里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治理蝗蟲,只是看你們愿不愿意試一試。”
她話音落下,周圍所有人都怔了怔,而后大家只是笑。
他們都不相信,沈君月一個京城來的富戶,怎么可能會知道怎么治理蝗蟲呢。
沈君月見狀也沒有多說,與其動嘴皮子讓別人相信,不如干出點實事來。
她對孫阿牛道:“我今日來,是知道孫大哥在村里人緣好,認識的人也多,我想讓大哥幫我打聽一下,誰家有意賣地,價格好談。”
聞言,村民們就更笑她了。
孫阿牛也忍不住道:“沈姑娘,好年月都沒人敢買地,如今都不知道這蟲災能不能度過去,您這時候買地,可能會血本無歸的。”
旁人也說:“姑娘,你們初來乍到定然可能缺糧食,但是寧可走走關系去涼城買高價糧,也別在不懂種地的時候,貿然買地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