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溪聲音狠厲,眼睛里滿是惡毒。
沈君月一臉探究的看著她,“也沒看到你碰到什么奇遇呀,就開始能掐會算了?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算算自己要脫幾次衣服,才能挽回你的魏哥哥。”
“沈君月,你個女子,怎么能說出如此骯臟的話?”嚴子溪怒問,耳朵和臉卻都不自覺的紅了。
關起門做的事,被沈君月直接說出來,不管是誰怕是都會覺得尷尬。
她就很想問問沈君月,是臉都不要了,才能說出這種話嗎?
沈君月卻一臉認真道:“你都敢做那種臟事,還怕我說?”
“你,你敢說你同齊王就沒有,若是一個男人什么都沒要了你的,還能如此對你死心塌地?”
嚴子溪看著沈君月,唇角蕩漾一抹算計的笑。
她覺得自己抓到了沈君月的大把柄。
沈君月嗤笑,正想回答,便聽身后響起一道沉著熟悉的男聲。
“嚴小姐難道不知,若男子真心愛護你,是不舍得的。”
一席話,讓嚴子溪險些站不住,她不知道賀九川怎么會突然出現,又說出對自己如此毀滅打擊的話。
她腳步向后,眼底蘊滿了嫉妒怨恨和恐懼。她看著沈君月,卻發現那女人自賀九川出現后,目光便全鎖在了那男人身上。
而賀九川也是。
兩人站在破敗的村落,彼此相望,那一瞬間就連嚴子溪都覺得,他們的愛仿佛將周圍的凄涼全部擊碎。
他們相遇的瞬間,目之所及都是彼此,世間萬物都將顏色落于他們身上。
她恨,恨她們之間有這樣動人的感情,更恨自己居然也體會到了他們之間的美好。
她感到窒息,一秒也不想待在此地,她轉頭跌跌撞撞的跑開。
可她不知道的是,沒人在意她是否跌跌撞撞,是否恨到極致。
此刻沈君月和賀九川的眼底,一切都是虛無,他們只看得清彼此。
“月兒瘦了。”賀九川緊走幾步,來到她身邊,想拉住她的手,但卻克制住了。
他還記得第一日來村里時,沈成的叮囑。
沈君月抿唇:“你最近去哪里了?天一他們可還好?”
看出她眼底的關切和焦急,賀九川便知道最近當真是發生了不少事。
他輕笑:“別緊張,大家都很好,我們先進去。”
“恩。”沈君月點頭,一邊彎腰將烤好的幼豬拿下來,一邊道:“你這人還真是好命,正好趕上我們開葷的時候來。”
她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聽在賀九川耳里卻是無盡的心疼。
自己不在這段時間,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家里的吃食不夠用了?
還有這烤豬,是她自己去山上打的?想來,賀九川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啞著聲音道:
“是我不好,竟這么久都沒有抽身來看你,若不是大哥讓天一報信,我都不知道我的月兒被他們欺負的這么慘。”
說到此處,賀九川的眸色從憐惜一點點變成狠厲。
沒想到,他在德州被安知府惡心,他的心頭寶在大井村還要受安家人的氣……
這群人是當自己沒脾氣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