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道:“我們兩個知道昨夜姑娘將糞水處理過了,想必對姑娘有大用,我們兩個就決定不回家睡,在后面的山坳守一夜。結果半夜的時候就聽見木桶碎裂的聲音,我們兩個連忙從山坳那邊爬起來,正巧就看到作惡的人,我們兩個追過去,那人正好踩中了我們先前放的捕獸夾。
我們兩人將人圍了,一看竟然是同村的韓壯,我們跟他無冤無仇,他似乎跟姑娘也沒有仇怨,不知道為何半夜來破壞。
我們兩個逼問了兩句,韓壯就拿出刀子傷了安二狗,安二狗也生氣了,給了他一板磚。
人殘了,我們就聽見有人驚呼,而后村民便呼呼啦啦過來了。”
沈君月聽著,倒真是覺得這跟安二狗和大劉沒啥關系,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前了,若是連一個板磚都不敢拍,那還留他們何用?
沈君月音色薄涼道:“既然是來破壞東西的,我們問不出來就直接報官吧。”
“是。”大劉見沈君月沒有責怪他和安二狗,瞬間松口氣,他走到那韓壯面前,就想將人拽起來。
韓壯掙扎,嘴里說著對沈君月不敬的話。
沈君月也不放在心上,示意大劉動作迅速。
“沈君月,你是壞女人,你活該被欺負,不得好死。”
韓壯叫囂著,而后眸子越過人群,精準鎖定在一個人身上,一臉深情的道:“對不起,子溪,我沒能替你報仇。”
一句話,周圍人都躁動起來,眸光紛紛落到嚴子溪身上,指指點點。
“你,別瞎說。”嚴子溪低喝,臉上的嬌弱造作瞬間維持不住。
“他是什么意思?”
魏戰彼時也站在嚴子溪身邊,聽了韓壯的話,開口詢問。“我不知道,他誣陷我。”嚴子溪渾身抖成篩子,死死拉住魏戰的手,生怕男人相信了韓壯的話。
“子溪,你說什么呢?不是你說……”
“你給我閉嘴,我認識你嗎?我才來村里多久,怎么可能同你一個泥腿子相熟。”
嚴子溪為了證明自己,將嚴大夫人也拽了過來:“娘,你告訴他們,我平時是不是極少出門,哪里會認識什么韓壯。”
“是,那泥腿子就是想拉我們子溪下水,他那個死樣子,怎么好意思說是我們子溪指使他的。”
嚴大夫人是真的不信自己美若天仙的女兒,能跟雞腿子有什么勾連,所以說的理直氣壯。
嚴子溪也點頭,看向魏戰含情脈脈:“戰哥,我們雖然鬧了點小脾氣,但我是不會背叛你的。”“你這是什么意思?”韓壯彼時滿臉是血的站在人群里,眼中滿是錯愕和茫然。
此時,有村民道:“這韓壯腦子有點問題的,別是真的瘋病犯了,要拖人下水吧?”
此話一出,嚴子溪當即哭成個淚人,指著韓壯道:“你這是要將人污蔑死,我好歹也是京城貴女,怎么也不能受你一個瘋子污蔑。”
她說完看向魏戰,指了指那人道:“戰哥,你幫我殺了他,他這是要壞我名聲,不讓我在村里活了。”
她推了推魏戰,魏戰的腳步卻沒有動,嚴子溪怔了怔,臉上是詫異和不甘。
沈君月嗤笑一聲,看向嚴子溪:“戲唱完了嗎?”
“你什么意思,你不會以為我也對你糞桶感興趣吧?”
嚴子溪抹淚,一臉的委屈:“你我雖然從小就不好,可你也不能弄個瘋子一起來欺負我吧?”
“嚴小姐是豬八戒轉世吧,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沈君月音色淡淡,絲毫不搭理演技爆棚的嚴子溪,她拖著傷腿,挪到韓壯面前。
指了指嚴子溪,還沒等問出什么,人群里便有人道:“問個瘋子能問出什么,他說的話也不能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