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以為徐銘城真是要放過安守仁一馬的時候,就見他走過去,一把揪住了嚴子溪的頭發,而后將人踹翻在地。
嚴子溪身嬌體弱,什么時候受過這個罪,掃堂腿過來的瞬間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她臉色慘白,怯生生的看著徐銘城,仿佛要將一身嫵媚都彼時釋放出來,好讓男人能憐香惜玉,心軟一些。
可沒想到徐銘城看她這神色,一臉嫌棄道:“風塵味的,我不喜歡。”
一句話,讓嚴子溪從造作變的面如死灰,她看著徐銘城,又不甘的瞪了一眼沈君月,憤怒道:“她那樣的才是風塵,她早就不干凈了,你知不知道,她是……”
“閉嘴。”沈君月厲喝,想扇歪嚴子溪的臉,可奈何腿腳不利索,走過徐銘城時,他一把將她拉住。
而后饒有興致的看著嚴子溪:“說清楚,我饒你不死。”
沈君月蹙眉,嚴子溪要是當著這么多人說出賀九川,豈不是要影響他們后面的計劃?
太早的暴露在敵人面前,她們會很被動。
她看向徐銘城,不想他問了。
可徐銘城儼然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他一手扯著她,一邊目光灼灼的期待嚴子溪的答案。
見此,嚴子溪忽而朗聲大笑,她看著沈君月:“我不會說的,你想飛上枝頭,你想讓別人都知道你厲害?你做夢,我倒是要看看就憑你一個罪犯賤女的身份,怎么才能走到他身邊,我什么都不會說。”
嚴子溪眼神堅定,她若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沈君月是齊王的女人,那豈不是大家更是要尊敬她,愛護她了,沒準里正都要舍棄她,轉而去巴結沈君月呢。
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得逞的笑,還將沈君月松口氣的神色,解讀成失落。
她大笑,徐銘城卻急躁的很,一把捏住她的下顎:“最后給你個機會,你知道沈君月什么,告訴我,饒你不死。”
“呸。”嚴子溪啐了一口,眼底滿是瘋癲。
徐銘城被激怒,手腕一轉嚴子溪下巴脫臼,再也笑不出來了,而后男人腿部發力,只聽“咔嚓”一聲。
嚴子溪的腿便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啊啊啊……我的子溪。”
嚴大夫人要瘋了,沖動的跑到嚴子溪身邊,慌忙將人抱起來。看著嚴子溪臉上淤青,腿上的血跡,她的眼底也燒紅了。
她指著徐銘城又看向沈君月,厲喝道:“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就捧著著賤人,早晚都被他害死。
她當初流放的時候跟過秦紹,跟過官差,跟過齊王,在椿城的時候還被知府關了十幾天,你們都喜歡她吧,她就是個賤人。”
徐銘城聽了這話,轉頭看了沈君月一眼,但看她眼底沒有任何波瀾,不由的擰眉。
一般女子聽到這般詆毀,不會如此淡定,可若說這些是真的,他也是不信的。
就這些人里,她只跟過一個,到了這里便不會無人照應。
他沉著臉,看了看安守仁。
“這兩個廢人還是留給里正處理,本將軍還是不多摻和的好。”他說著友善的笑笑,隨即抓住沈君月的手腕,將人帶出是非之地。
安守仁在身后,看著被禍害到不成樣子的嚴加母女,氣的唇齒打顫。
這就是徐銘城說的不摻和合?
媽的,只要他有一口氣在,他也不會讓徐家好過。
還有那個沈君月,她就算是逃過這一次,也不會逃過下一次,貴人已經集結人手,就等著她落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