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嘆息一聲:“你要是散晚市了還沒回來,我就把馬牽回家了,我家住在南岔口,轉彎第三家。”
“行。”沈君月果斷應下,而后轉身離開。
她剛才進入那府邸一圈,雖然沒看到什么重要的人,但在四周掛著的燈籠上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那些燈籠上寫著“霍”字。他們送完菜推車出來的時候,還聽到哭聲和叫罵聲。
大抵就是一個中年女人怪哭泣的人,不懂如何伺候貴客。
罵她是個賠錢貨。
那哭泣的女子音色嬌軟,儼然就是年紀不大的,委屈道:“他玩的那些花樣,我看著就怕,媽媽這是要看著我被禍害死嗎?”
后面的事,她就沒有聽見了,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機會。
看著四下無人,她悄悄摸到那院子墻根處,趁人不備翻墻過去。
她彼時的腿傷還沒好,跳躍的瞬間疼的撕心裂肺,可卻不得不隱忍下來。
她謹慎躲開守衛,快速摸到先前哭泣的女子門口。
里面沒了哭聲,卻響起了唱小曲的聲音。只是一般煙花之地的女子唱的曲子,不是婉轉便是嫵媚,眼下這女子唱的倒是有點期期艾艾。
“咚。”
她正聽著,忽然曲子伴隨著這聲悶響,戛然而止。
沈君月蹙眉,瞬間推門進去,便看到一個穿著清涼的少女,雙腿晃悠在半空,脖子卡在房梁的麻繩上。
她連忙上前,關上房門將人救下。
麻繩斷裂,少女瞪著眼睛緩了好半晌忽然大哭。
“為什么……唔……”
沈君月捂住女人的嘴,小聲道:“別哭,我可以幫你。”
女孩聽了這話詫異的看著她,而后眸光閃了閃:“你是哪個頭牌?”女孩音色輕軟,也不是故意冒犯。
她只覺得沈君月太好看了,這模樣一定是店里的頭牌。
沈君月聽了這話,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將女孩拉起來扶到床邊。
“你為什么想死?”
沈君月問。
女孩聽到這話,臉色一白掙扎著還想去上吊,她道:“我現在去死,還能得個全尸,若是等到了晚上,見了那個霍大爺,我怕是全尸都沒了。”
“他那么變態?”沈君月嘟囔。
越變態的人越萎,怪不得霍家孫輩都有女人,卻無所出,感情是都不行?
“你……”
許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霍云,小姑娘臉上的神色又驚又有些暗爽。
沈君月道:“你有話就跟我說,你晚上要去見霍云?”
“恩。”小姑娘點頭,而后掀開自己裙擺,露出大腿內側青紅交加的傷痕。
“他打的?”沈君月看著都覺得疼。
“他咬的。”小姑娘眼淚嘩嘩掉。
沈君月爆粗口,“果然他媽是個變態。”
她說著,捧起小丫頭的臉:“這樣,晚上我幫你去見霍云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