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知了怕那瘋女人壞事。
沈君月卻淡淡道:“誰又能將一個瘋婆娘的話當真呢?”
知了一聽笑了,的確是這樣的。
她由衷道:“還是姑娘想的周道。”
沈君月笑笑,她其實這樣說,只是要讓知了和家里人安心,別人不會信嚴大夫人的話,但是安家人可不一定。
她思索著,先將喜鵲送回家,而后秘密叫來天一,讓他們在林子四周布置陷阱,普通村民進去就嚇唬走,若是安家人就直接殺了。
她又隨便用紅筆寫了一些符篆,又給天一一些黃色紅色的布條,做成個祭壇的模樣。
會看事算卦這可以作為她的秘密,但是遲照和顧盼兒的行蹤,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天一知道她是想要保護林子里面的人,快速應下離開了。
這一日,里正家時不時響起鞭炮聲,哭聲,還有跳大神的聲音。
這聲音吵的家里人心煩,喜鵲的心更煩。
一個那樣的惡人,居然還試圖好投胎,簡直就是諷刺。
喜鵲心里憋悶,切菜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刀子就偏了。
大劉見狀一把掐住她手腕,低聲道:“喜鵲妹子可小心著點。”喜鵲聞言回神,看到自己被抓著的手,當即快快抽走,她后退兩步,臉上沒什么血色。
大劉見此,連連將雙手抬起來:“別怕別怕,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要切手指了。”
喜鵲一聽,也感覺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她看著大劉,臉上閃過些許愧疚。
自從那事后,她很害怕男人的觸碰,甚至身后有人渾身都會寒毛直豎。
她有些難過,可這話又不好意思對大劉說。
她無助的垂下頭,大劉瞬間手足無措,“妹子……你別,我錯了,我馬上滾。”
大劉說著,快速走出門去,可人剛到外面,就聽見安家又放炮竹了,他氣悶轉而又聽見了門內的哭聲。
一時間,大劉感覺自己腦袋都炸了。
他想進屋安慰喜鵲,可又不敢進去。琢磨著,他從口袋里摸出沈君月打賞他的幾十文錢,而后咬咬牙跑去找沈君月。
他將銅板往沈君月面前一放,銅板叮叮當當的滾了一桌子。
沈君月挑眉:“干啥?想換個整錢?”
“不是,姑娘,這些夠買頭豬不?”
大劉說著,指了指圍墻邊上,如今已經有二三十斤的小野豬問道。
沈君月一聽,把他錢推回去:“那是咱家的寵物,你要給炫了?”
“不是……”大劉撓頭,而后道:“我就要豬頭,身子給姑娘留下。”
沈君月:“……你猜沒頭它還能繼續養著不?”
“姑娘……”
大劉掙扎,他扒拉扒拉銅板,大呲呲坐到沈君月對面,壓低聲音,語氣憤恨道:
“姑娘,那狗東西那么狗,居然死后還有人超度,我不服氣,我想給他換成豬頭。”
大劉說完,沈君月愣了愣。
大劉卻以為她不高興了,忙抬手道:“姑娘,我就是氣不過……”
“你這想法挺好,我在反思自己怎么沒想到,不過你用咱家豬的頭,是怕安守仁沒咱們把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