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說完了?”男人問。
沈君月點頭。
“好。”賀九川說著抱著她轉身。
沈君月見狀,不解道:“干嘛?”
這不是自己屋子的方向。
賀九川平靜道:“月兒不想的事情我便不做,既然不做,睡在一起也是安全的吧?”
賀九川說著,已經抱著她來到了臥房門口。
賀九川一腳踹開房門,沒等沈君月拒絕,人已經被賀九川穩穩放到了床榻上。沈君月想要起身,賀九川卻順勢躺下,直接將她抱到懷中。
“睡吧,安全。”
賀九川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安撫。
沈君月看看男人,見男人已經閉目養神,就也閉上了眼睛。
靠在男人懷里,鼻尖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沈君月很快就睡著了。
其實她以為賀九川折騰一天,也該是早就睡著了。
卻沒想到確定她睡熟后,賀九川又睜開眼睛。
看著懷中的少女,男人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弧度。
沈君月真的滿足他所有對心上人的幻想,他抬手在女子的筆尖剮蹭了下,而后將被子給她塞好,自己輕手輕腳的下床。賀九川走到門外,黑鷹從房頂翻身而下。
“主子。”黑鷹抱拳。
“喬里正送到了嗎?”
“送到了,并沒有任何異常,屬下也派人去小河村查證,喬里正同安守仁的關系并不好,平日在村里也算是踏實的。”
“徐銘城呢,他是被臨時叫走的?走之前有沒有將東西送給安繼禮?”
“東西送到了,據說是在知府衙門,正好碰到了去跟知府議事的徐將軍。”
男人聞言沉默,陷入沉思。
暗夜,男人屹立于月光之下,想在沈君月醒來之前,安頓好一切。
翌日清晨,見床榻上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兒,男人輕輕在桌案邊起身,悄悄躺回女子身邊。
沈君月醒來,剛一張眼就看到一張溫柔的帥臉靜靜盯著自己。
她下意識捂臉。
賀九川低笑:“這是做何?”
“我沒洗臉。”
她都差點忘了,當初流放的時候,她也總是不洗臉,甚至衣服都許多時日不換。
“不嫌棄你,我也沒洗。”
賀九川說著,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我叫人煮了飯,我去端進來。”
賀九川說著要走,沈君月卻沒有松開拉著他的手。
賀九川見狀回眸。
她指了指賀九川的眼睛:“你沒睡好嗎?”
是沒睡。
昨日連夜給徐老將軍徐開送了信,還處理了幾封來自京城和西北的信函。
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他的幾封信,必定會在朝局上激起浪花,但不管是浪花還是海嘯。
他都想告訴那些人,即便被貶自己也還是九王爺,想趁勢爬到他頭上的,都只能被碎尸萬段。
察覺到男人眼底一瞬間的鋒芒,沈君月起身帶著晨起懶洋洋的狀態勾上賀九川的脖子。
賀九川挑眉。
沈君月蹭過去,“你最近在思量什么事嗎?”
“的確有事。”
經歷昨天的事情,賀九川決定不瞞著她。
“什么事?”
沈君月問,語氣還帶著些許慵懶,她還是很困的,但不得不在男人想說的時候,多問一句。
賀九川道看著懷里貓兒一樣的女子,早已心猿意馬,輕聲道:
“加速找到恒王勾結突厥的證據,既然京城難以掌控,便從涼城,三川,椿城,一路打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