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抿唇,他這是在自己門外站了多久?
她小聲“恩”了一下,那聲音小的感覺她自己聽著都費勁,但門外的男人卻聽到了,應道:“好,不急。”
沈君月:“……”
她沒應,慢條斯理在屋里穿衣服,從空間取出化妝包。
當她正想帶步搖的時候,賀九川道:“外頭等了不少送糧的米商,月兒稍加梳洗就好,那邊孟娘子已經在打扮了。”
明白了。
她今日還是要扮演好侍女的角色。
只是……
這男人耳力也太好了,連自己精心打扮都聽出來了,若這里不是古代,她真的要懷疑賀九川在自己屋里裝監控了。
她將步搖放下,賀九川似乎很小心的問了一句:“我現在可以進來嗎,月兒?”
她沒出聲,賀九川卻直接推門進來了。不用她回應,他還問什么問?
男人進門,繞過屏風,走到她梳妝臺邊上。
她不講話,臉上精致的畫過妝還不行,她拿出唐雨昨日給的潤膚黑泥,剛要往臉上涂,手腕就被賀九川拉住。
他唇角掛著笑意,一把將她拉到懷里。
“先別涂黑,讓我先欣賞一下月兒的盛世容顏。”賀九川說著,話語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沈君月垂著頭。
他想要看就給他看,自己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賀九川見她別扭,耍性子,不由笑出聲。
沈君月無語……
他看不出來自己不想笑嗎?
“因何生氣?”賀九川問。
不過沒等她回答,就自己補充道;“若是月兒真的那樣想,我們繼續補上也行。”
誰想?
沈君月動了動耳朵,仔細聽了聽,快速從男人懷中退出來,霸氣道:“想也未必跟你。”
賀九川麻了……
一把將人拽起來,音色嚴肅道:“跟別人可不行,只能是我。”
沈君月無語了,他們這是在討論什么鬼東西?
她及時打斷:“你剛才說,外面來了不少米糧商人?”
“我說,你跟別人不行。”
賀九川加重語氣。
沈君月想咬舌自盡,自己干嘛又提之前的事?
她抿唇,不去管紅透的耳尖,仰頭不服氣的看著男人。
“你要是不行,別人為什么不行?”
賀九川:“……”
對視談論此事,賀九川的臉也紅了起來,但仍是壓下心中的羞赧,強勢道:“因為我會把他們都殺掉。”
沈君月:“……”
她不搭理男人了,說不過就動粗。
見此,男人瞬間又軟下來:“我失言,只是太嫉妒了。”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隨便的女子,但她的話讓他忍不住想不到,她那般對別人,媚眼如絲,軟腰呢喃……
他會瘋。
他捏住沈君月的下巴,狠狠在她薄唇上咬了一下。沈君月疼的蹙眉,抬手捶了男人一把。
男人悶哼著慢慢松開她發紅的唇,見竟有血絲滲出來,賀九川有些慌亂心疼。
他抿去她唇上的血跡,輕聲道:“月兒,你只能是我的,不然我會瘋,我可以為你裝成一個禁欲的謙謙君子,可以為你裝成一個面面俱到的儒雅之人,
也可以為你變成一個嗜血的瘋子,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自然無法想象你同別人也可以,不然我會毀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