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夠?”
“我跟我爹住,你睡我那邊。”
徐銘城出聲,指了指自己的住所。
沈君月正怔神,賀九川長臂一展,直接將她扣在懷里,朝著那個帳篷走去。
徐銘城瞬間臉黑,甚至有些怨怪的看著自己父親。
他們家就缺少沈君月一個單獨的帳篷是嘛?
徐朗看出了孩子的疑問,但非常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也該長點腦子了,白費老子多年將你帶在身邊。”徐朗白了徐銘城一眼,隨即輕咳:“先前讓你處理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跑了。”
徐銘城開口。
徐朗:“!!”
他想罵人都沒有什么力氣了。
“一個不會功夫的賤婢,你竟然讓她跑了?”
徐朗恨不得給自己掐人中。
徐銘城沉默,沒說話。
徐朗卻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滾吧。”
在面前實在太礙眼了。
徐銘城無奈只能拱手離開。
……
徐家軍的軍紀還是十分嚴明的,加上此處有徐朗坐鎮,很快三個分隊都開始井然有序的行動起來。
沈君月猜的沒有錯。
他們派去村子的士兵剛過去,就碰到了奇襲的突厥小分隊。
將士們想到沈君月的話氣勢很高漲,面對突厥的士兵直接誅殺。
將軍也說過,只要進入大承腹地的突厥人,都可以按照細作探子斬殺,是不需要上報給朝廷的。
這些人他們殺了,尸體直接拖回大營。
營帳外面立起來數十個旗桿,一上午的時間就吊掛上了十幾具尸體。
沈君月跟賀九川正在屋里小憩,聽到有人回來的消息,她也起身想要履行做飯的承諾。
賀九川當然不忍心看著她自己做那么多事情,出去幫著她一起,正巧看到旗桿上的尸體,當即大手扣住沈君月的后腦,將人帶到懷里。
“月兒,別看。”
那些雖然是敵人,但人死后那猙獰的模樣,和渾身的血紅看著仍是那般觸目驚心。
賀九川不想沈君月看到。
沈君月臉貼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忍不住抬手戳了戳,而后微微探出頭,朝不遠處看去。
五米高的旗桿,人掛在上面,就像是羔羊一樣。
“月兒……”
賀九川知道她在適應,但如果她不可以,就也可以不看。
沈君月看完,淡淡收回目光,朝賀九川柔和道:“賀九川,我沒有那么脆弱。”
賀九川抿唇。
沒有那么脆弱,這話沈君月不止一次跟他說過。
他看著沈君月鄭重道:“但是月兒,你可以脆弱。”
她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能力出眾不代表她一定要任何事情都很強大。
她本可以不背負家,也不背負國,但是她都背負起來了。
賀九川是心疼的。
沈君月聽到賀九川的話,怔愣了片刻,隨即笑容直達眼底,她再度戳了戳賀九川結實的肌肉,俏皮的眨了眨眼。
“王爺,我不是一碰就會碎的,這你不是比旁人更知道?”
她故意壓低音色,輕柔中帶著別樣的繾綣,眨眼間仿佛也想將男人引到失控。
賀九川喉結滾了滾,抬手將沈君月拉入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