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眼圈一紅,撲通跪在沈君月面前:“姑娘,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主子。”
黑鷹沒有多話,直接跪下道:“請姑娘責罰。”
沈君月一聽就知道賀九川的傷勢一定輕不了。她沒搭理黑鷹和玄鳥,繞開二人,直接走進身后的小小營帳。
營帳門簾掀開的那一瞬間,一股血腥氣瞬間撲面而來。
沈君月的心驟然一緊。
“什么人?”
她進去的瞬間,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床邊站起來,轉頭面色不悅的看著她。
“不是說了,醫治期間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怎么樣了?”
沈君月不管那女子惡劣的態度,朝著床邊走去。
女子見狀厲喝:“我說你聽不見嗎?”
女子張開雙臂,舉起帶血的雙手試圖攔著她。
看著女子手上的血跡,沈君月的臉色一白,直接將女人扒拉到一邊。
“你……”
女人厲喝,轉而黑鷹就跟了進來。
“不得無禮,這是沈姑娘。”
黑鷹說完,將女子拽到一邊。
沈君月走到床榻邊上,只見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血色,上身赤果,胸前有個血肉模糊的血窟窿,下身白色褲子上也被血跡染紅。
沈君月眼淚不自覺掉下來,哽咽著問黑鷹:“她是什么來歷?”
既然是要給賀九川醫治的人,她必須要問清楚能耐,不行就再從外面請來郎中。
“她叫余奎,是羅剎中的專門研習醫術的。”
羅剎,沈君月知道,是賀九川侍衛中其中一支隊伍,據說是女子組成,專門去完成特殊任務或者后勤任務。
既然是賀九川培養出來的人,看樣子是可信的,她又問道:“我剛才聽到外面人馬混亂是在做什么?”
“姑娘,主子治療缺少幾味草藥,我們派人出去找。”
“缺什么?”
沈君月問。
“缺什么跟你說也沒有用,沈姑娘,你若是真的關心王爺,就不要耽誤我給王爺治療。”
說著,余奎走上前就要將她擠到一邊去。
沈君月冷然的掃過那人,眸光不客氣的在她臉上打量一番:“擺正你的身份。”
“你……”
余奎臉色不好,看上去還要杠沈君月,卻被黑鷹驟然拉開。“別過分,主子受傷前也交代過,他受傷期間,我們一切事物都要聽姑娘的。”
聽到黑鷹這話,沈君月也沒有慣著她。
“聽我的,就這樣瞞著我,問問她需要什么藥材,要是這個不聽話就換個聽話的過來,我還不信她養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暫且摒棄個人恩怨做事情的。”
沈君月說完,黑鷹看向余奎,很明顯讓她表態。
余奎這才道:“我不走,我會好好照顧王爺的。”
“是救治王爺。”
黑鷹糾正余奎。
余奎雖然不甘心,但最終還是道:“我會耐心救治王爺的。”
沈君月聞言指了指一旁的桌案:“需要什么再寫一遍。”余奎聞言沒有辦法只能照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