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只稍稍睡了片刻,就起床準備去上朝,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自家爹娘也快步走了過來。
兩人雖然穿的不是朝服,但都是得體的大衫沒看上去就是要見什么大人物一般。
“爹娘雖然沒有官復原職,但理應作為罪臣的身份去見見皇上。”
“是。”
沈君月覺得他們想的非常細致,他們一家雖然都不想替皇上賣命,但眼下還是皇上的天下,多少面子還是要給,免費被挑出錯誤來。沈成夫妻二人跟著沈君月一同乘坐馬車來到了宮門口,沈君月送上拜帖時候,侍衛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甚至直接安排了路線讓沈君月帶人直接去內殿,連上朝的事情也沒有說。
看到此處,沈君月只是覺得這次沈成和衡陽倒是來對了,皇上擺明了已經猜到他們回來,并且一切都安排好了。
沈君月的馬車從眾多等待要上朝的馬車中穿過,直接朝著宮廷后而去,見狀很多大人調侃。
“沈大人今日怎么上朝都免了?”
“沈大人就是厲害,平日里做摔炮助興,偶爾不愿意去上朝直接回自己的部門就可以了。”
馬車外面官員們七嘴八舌,話語里多少事有點酸的,還有對沈君月地位的一種不滿。
對于他們這群來說,當官是要科考的,且重要的是科考過的男人。
可沈君月不但沒有科考,最客氣的還是個女人,如今一個女人上朝,在六部里面得了個自己的宮殿,想一想就讓覺得不爽。
沈成聞言就臉黑,掀開簾子想要說話,可卻被沈君月拉了一把。
結果就變成了,沈成黑沉這臉將車簾打開,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后,就又回到了馬車上。
那場面很是詭異,在場的所有大人都嚇的大氣不敢喘。
在沈君月的馬車越走越遠后,才敢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怎么回事?那是沈成嗎?”
“他回京了,什么時候事?”
“皇上如今要見他?”
眾人說著,心里都不由發寒。
剛才他們陰陽他女兒的話,都被那家伙聽了去吧?眾人心里都不由的害怕起來。
雖然沈成現在還沒有官復原職,甚至還遭遇那樣的大難,但不可否認武將身上就是有那股子威嚴,若是發怒起來還是挺恐怖的。
“怕什么,別看她只是被流放一年,那地位也大不如前了,原本以為靠著他那丫頭能翻翻身,可一個只會做摔炮的丫頭,能掀起什么風浪呢?”
聽到這話,眾人心里這才稍稍安穩一下,也覺得說得對。
按照皇上的性子,雖然知道沈成是被冤枉的,也不可能再委以重任了,畢竟皇帝多疑,只要被冠上那樣罪名的人,皇上心里就還是有疙瘩的。
眾人七嘴八舌,安撫自己,也安撫同僚。
直到宮門開了眾人才閉嘴走了進去。
另一邊,沈君月的馬車直接行駛到了內宮,池公公看到沈君月帶來了衡陽和沈成,眼圈都不由紅了,但礙于皇上就在附近,又將心思全部收了回去。
衡陽也淺淺朝池公公施禮。
幾人等了半晌,皇上便在內殿率先接見了他們幾個。
再次見面,沈成和衡陽心里五味雜陳,皇上倒是從善如流:“再次見到兩位愛情,朕心甚慰,兩位愛卿此次游歷邊關可有什么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