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城沒說話,神色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道:“其實你真的不必放在心上,我同你之間,沒有虧欠,我愿意在這場斗爭中,最終我們都能全身而退、”
“一定可以的。”
沈君月非常認真的點頭。
徐銘城聽著她說話,眸光落在她眼底的烏青上:“他也是心疼你的。”
“徐將軍,男人的目標若是建功立業,那女人的目標是什么?”沈君月看向徐銘城問。
徐銘城看著她,看上去真的認真思考了一番,而后道:“其實男人的目標也未必一定是建功立業,女人的目標也未必是相夫教子,若是你,我愿意你游歷各地,將你的所見所聞,將你的能力和意志傳遞給更多人。”
聽到徐銘城話,沈君月看著他的眼神忽然便的柔和了許多許多,仿佛那一刻她好像看明白徐銘城。
先前見面的時候,她一直以為徐銘城是個粗暴的軍人,是個玩世不恭的少將軍,年少輕狂是他們有本事的青年才俊的標簽,可如今沈君月感覺自己錯了,徐銘城不是的,他其實一直看到很明白。
見她如此認真的看著自己,徐銘城忽而滿足一笑:“沈君月,若相處久了你發現你也可以給我機會,千萬不要掩飾,我都在的。”
沈君月聽到這話唇角一勾,異常嚴肅:“這件事,徐將軍就不要想了。”
徐銘城聞言瞬間蹙眉,沈君月是會給人潑涼水的。
他不想跟沈君月說話了。
沈君月笑了笑:“待會兒錦繡送來姜湯不要忘記喝,雖然徐將軍身強力壯,但是風寒無孔不入,還是小心為好。”
“我待會兒就出去敲鑼打鼓。”
徐銘城突然說得認真。
沈君月回頭看他,感覺他在抽風。
徐銘城笑道:“尤其去齊王府門口,告訴他沈小姐對我的關愛。”
“神經病。”
沈君月表示鄙視傻帽,這人真是有點毛病。
她白了徐銘城一眼回了房間,結果剛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她腳步停在門口,掩藏在暗處的人便走了出來。
來人身穿一身黑衣,臉上帶著些許憔悴之色。
沈君月臉色不好看,手還扶在門板上,還沒有說話,對面的人就先開口。
“你想說,我若是不識相點自己離開,那就喊人了。”
沈君月無語:“齊王殿下還想再上演昨晚的事情嗎?”
“月兒,昨夜我醉酒……”
“賀九川你醉酒想要了來找我,我是誰?怡紅樓的頭牌?還是你院子里的通房?”
“我看不上怡紅樓的頭牌,院子里沒有通房。”
賀九川說著上前一步,抬手安撫沈君月道:“月兒,你別緊張,我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昨日是我錯了,讓你傷心一夜未眠,都是我的錯。”
沈君月聞言神色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她白了賀九川一眼,將門口的地方讓出來。
很明顯,讓賀九川麻溜自己滾。
賀九川嘆口氣,走上前兩步就見沈君月后退兩步。
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待在原地道:“好,月兒,我馬上走。”
男人離開,沈君月松口氣,可又感覺內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和男人大概真的也就走到這里了,他們之間幾乎再無可能。
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眼底的失落來不及消散就迎上男人欣喜的眸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