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皇后的名字，沈君月忽然明白了，為何這些人會中立，為何最終會選擇賀九川了。
因為他不僅僅是現在最能信任的王爺，還是姚皇后的兒子。
是姚皇后給這個江山留下唯一的希望。
各位大臣向前走，韓閣老不由的看向沈君月，似乎要叮囑什么。
沈君月卻淡淡道：“閣老放心，我也會堅定支持齊王殿下的。”
“不，沈小姐，齊王殿下吩咐過老臣，若是他失敗了，無論如何都要助你嫁到東北去，遠離京城。”
“若是他成功呢？”
沈君月幾乎沒有停留，下意識便問道。
嚴閣老沉默，思索半晌道：“王爺說，他的皇后之位為你空懸。”
沈君月勾唇：“他們賀家皇后之位誰敢坐，皇上若是一個疑心病重的，皇后可能也要先身先士卒了，不知道賀九川是遺傳了父親的疑心病，還是遺傳了母親的大智慧。”
沈君月說這話的時候，音量不小，沒有避諱身旁大人的意思。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的回頭看向他。
還有人直接問道：“沈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沈姑娘，老臣也不是很明白。”
韓閣老意思也很明白，他也想要知道，關于姚皇后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你們心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開始不知道，但是看著皇上一個個將皇后的親信，母家，乃至兒子全部發配，甚至孩子那般優秀都只是利用，沒有讓其繼承大統的意思后，你們不是都明白了嗎？”
眼下面前的都是聰明人，難道那些話，就需要她說的那么明白吧？
沈君月問，語氣其實一點也沒有藏著掖著。
韓閣老那一瞬間，只感覺心臟像是漏了一拍，向后退了兩步。
難以置信的道：“這不是真的吧？”
“是不是真的，大家心里都有數，既然你們已經心里開始猜測，若是今天有命活著出來就調查一下，若是真的，你們就知道這么多年到底忠心給了誰，若是假的，你們大可以除掉我。”
沈君月的話，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賭。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家互相看看，其實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
皇后走了二十年，若是真的是因為皇上，。那他們這二十年還真的像是沈君月說得一樣，忠心了個寂寞呀。
眾人心里難過，一路沉悶的來到了勤政殿。
眾人進門的時候，賀九川就跪在大殿之上，頭上的束發都已經被摘掉了，還穿著一身里衣。
看上去已經是戴罪模樣。
韓閣老和大臣們見狀紛紛跪下。
“皇上……”
眾人沒有貿然給賀九川求情，只是在詢問皇上這是怎么了。
皇上看到眾人眉宇間透漏出一絲狠厲，可卻沒也說什么，而是將目光落到沈君月身上。
“不為難百姓，要從百官之中查出藏銀，萬一百姓沒亂，百官亂了該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