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跟著他一起上了后排。
車窗微微開了一點縫隙,微風拂過,剛剛那會人還有些犯暈乎,這會已經好了一些了。
“如果是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溫故有這樣的本領,總能輕而易舉地猜透別人心中所想。
盛清梨其實和溫故在一起的時候并不反感,他就像是個兄長一樣,總能讓她感覺到做一切事情都很適宜。
她忽而笑了下,也是這兩天她頭一次舒心地笑了下,“溫先生,我是很愛對你說謝謝嗎?”
“之前不是,這一次見面是。我一直以為你對所有的異性都是不冷不熱的,直至今天,我才發現自己以為錯了。”
盛清梨臉頰側著偏向窗外,“溫先生,我來c國這么久了,有時候都忘了很多事情。時間的流逝讓我都以為我已經忘了。”
“但好像埋藏在心底里是,一直都在,只是不愿意提,也不想去提。你有過這樣的時候嗎?你會時常想起某個人嗎?”
他當然會。
溫故和他愛人相識于年少時期,陪著他度過他人生中最難捱的那段時光,日子總算是好了起來。
他最愛的人也離開了他,也是因為他,才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是溫故一輩子的痛,永遠不愿意提及的痛苦。
盛清梨看著沉默寡言的男人,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提到了一些不該提的話題。
“你可以,在幫我個忙嗎?雖然這很厚顏無恥,但是眼下我覺得只有你做這事是最快速高效的。”
溫故也很自然地揭過了這個話題,“清梨,你求別人幫忙做事的時候都是這樣嗎?先是吹捧一波,再讓別人開始做事。”
“不然我也不好直接讓你做事,是不是?”
事情解決了,盛清梨的一顆心也相對來說輕松了不少,說話的語調也輕快了幾分。
溫故看著有了幾分生氣的盛清梨,“是。”
“你真的不準備在看看他?”
盛清梨搖頭特別堅決且果斷,“不要。”
她的本意只是把顧時訣給救出來,現在任務已經完成就夠了。
如果此刻再去看看顧時訣,顧時訣很慘的話……
“怎么樣了?”
一通電話打斷了雙方的交談。
是周雅。
盛清梨低著聲音說著最新情況,“人已經救出來了,沒多大事,還算是順利,我也平安,不用再擔心了。”
電話那端說了些什么,溫故是聽不見的,車內很安靜,她溫聲細語的呢喃聲他聽得清清楚楚。
之前溫故有在想過,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是這么獨特,有著性格幾乎一樣,雙眼也幾乎一樣的人的存在。
如若不是他過世的愛人和盛清梨相隔十萬八千里,他真的都要以為兩個人怕不是有什么所謂的血緣關系吧。
“我知道,你放心,結束了我就回去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也不用等我了。”
盛清梨眼中多了一抹溫柔,“希希就帶她睡覺吧。”
一通電話結束,已是五分鐘之后的事情。
她略微抱歉地看了一眼溫故,“是朋友打來的,想要問問最新進展。”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