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雙手環胸,“你誰呀?”
陳平仿佛被周瑟瑟的這三個字傷到了心,整個人踉蹌,“瑟瑟,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陳平,在四九城的時候,我們最好了,你每天都去我房間找我,都不舍得離開。”頓時。
看熱鬧的軍嫂發出了一聲噓的聲音。
畢竟對保守的她們而言,在路上見人家牽牽手,就感覺人家背地里已經睡了,更何況是陳平的更為暗示性的話語,很多人已經覺得你就和陳平睡過很多次了。
管婷婷一只手捂著嘴,嘿嘿的笑著,“盛西江上輩子大概怕是撅了別人家的祖墳吧,孩子孩子不是自己的,老婆老婆還不是自己的,真是絕了,辛苦了好半天,什么都是養的別人的。”
劉霞噓了一聲,“小點聲,萬一不讓咱們看熱鬧了咋整?”
陳平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團長面前,“領導,你要給我做主,我和瑟瑟早就已經約定終身了,我們早就屬于對方了,可是你們的盛副營長橫刀奪愛,霸占著我的人不還給我,你們的人,就是這樣的素質嗎?”盛西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腳踹在陳平的肩膀上,把人踹翻,陳平翻倒在地上,就像是被翻轉過來的烏龜一樣,滑稽又可笑。
政委聲音淡淡,“怎么回事?怎么能動手呢?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周瑟瑟拉住了盛西江的手,上前一步,“啊對,我記得你了,陳平,溫家以前的下人。”
陳平抿了抿唇,“可是你說過,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下人。”
周瑟瑟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陳平,你知道污蔑軍屬是要坐牢的嗎?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父親做過牢,所以你從小到大一直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其他的小朋友孤立,你想將來讓你兒子重復你的一生嗎?”
周瑟瑟聲音十分的輕慢,好像身處漩渦之外,“陳平,現在是新社會了,只要你有手,就能養活自己,就不會被餓死,并不是非要寄托于某個大戶人家,你才能活得下去。”
陳平嘴唇哆嗦了一下,“我……你別說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知道你是攀上高枝了,就把我棄如敝履,周瑟瑟,我不會讓你如愿的,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在場的所有的兄弟姐妹們,請你們給我做個見證,周瑟瑟剛到四九城的時候就恬不知恥的引誘我,就和我睡了,周瑟瑟的左胸上有一顆紅色的痣,右邊的屁股上有一塊指甲大小的胎記,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找幾個姐姐妹妹去查一查!”
猝不及防之間。
盛西江忽然松開了周瑟瑟的手。
以所有人都沒有想象到的速度,從領導的警務人員身上卸下了槍,一瞬間的時間不到,已經將子彈上了膛,對準陳平,沒有任何猶豫的扣動了扳機。“老盛!”
顧中華眼瞪的溜大,大喊了一聲。
周瑟瑟眼疾手快。
狠狠的撞向盛西江的胳膊,那枚子彈擦著陳平的肩膀穿過,打在了地上。
和地面碰撞摩擦發出一串的火花,嚇得周圍的軍嫂紛紛尖叫著,往后退了兩步。
周瑟瑟不贊同的看了盛西江一眼。
陳平哇哇大叫著,“殺人了,殺人了,盛西江殺人了!”
老團長皺了皺眉頭,“把盛西江給我扣住。”
該做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盛西江憤然而立,“團長,我和瑟瑟是經過組織批準,領了結婚證的,從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夫妻了,往日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哪怕我的妻子曾經嫁過人,可既然成為了我的妻子,我也不在乎,況且,只憑借陳平一個人的空口白牙,能說明什么?退一萬步,就算陳平說的都是真的,只能說明我的妻子在嫁給我之前有一段感情,何以為然?何足為懼?”
陳平愣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男人竟然還不生氣?竟然還不提離婚?
一直在旁邊默默的觀戰,沒有說話的溫暖忽然站過來,“姐夫,你怕是搞錯了重點,眼下最關鍵的是陳平想讓姐姐給他一個公道,而不是讓你表明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