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業捂著自己撞得發疼的胳膊,怒罵了幾句,“傅小少爺,走吧。”
傅沉問溫暖,“陳平,是你殺的嗎,陸文文,是你殺的嗎?”
溫暖抿了抿唇瓣,“我可以解釋,陳平給我下藥,強暴了我,如果你是我,你難道不會對他起殺心嗎?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我一直給你留著,我想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把我完完本本的給你,可是……被他奪走了,阿沉,你說我怎么能甘心?
還有陸文文,明明是她,明明是她討厭她婆婆,我是給陸文文出了主意,但是我沒讓陸文文殺人啊,陸文文自己殺了人,還非要我幫她脫罪,要不然就把我殺了陳平的事情說出來,阿沉,你說我怎么能夠讓她說出來啊?
他們兩個人都該死,他們兩個人都是自找的,我完全是為了自衛。”
傅沉冷哼了一聲,一針見血的說道,“你不是為了自衛,你是為了自己,當初我給你安排的司機你不要,你非要帶著陳平,這難道不是你自己的選擇?
陳平本本分分當個司機便好了,你非要帶著陳平去侮辱周瑟瑟,這分明就是你們兩人狼狽為奸的下場!而如果你沒有殺陳平,陸文文又怎么能夠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你?歸根結底,你的自私自利,終究讓你得到了反噬。”
孫建業十分著急的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什么時候坐上了飛機,什么時候就算安全了,趕緊帶他走,對了,邊疆圖你收好了嗎?那張圖可是能讓我們兩個人在國外安居樂業的敲門磚!”
溫暖點點頭,“你放心吧。”
——
礦區。
周國盛跪在地上,看著自己手里的圖紙,咬牙切齒的說,“這邊的地質狀況我已經和礦區里的工程師進行了縝密檢測,不管是地殼還是地質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煤礦之所以坍塌的如此劇烈,我懷疑是單體液壓支柱出了故障。”
藍天渾身都是黑色的煤炭灰,“那我們現在應該從哪里開始救援?我們副營長還在下面,一秒鐘都不能耽擱了,周工程師,還請你快點定奪。”
周國盛壓力很大,他看著圖紙,手指顫抖著,始終不敢點下去。
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懷疑的液壓制度出了問題,亦或者是排水水泵、提升的絞車出了問題。
如果盲目去救,只能像是剛才的盛西江一樣,有去無回。
“抓回來了!”
卷了鋪蓋,帶著全家人要逃跑的副礦長終于被抓,李峰壓著人過來。
周國盛從地上爬起來,一向儒雅的中年男人,此時此刻滿臉都是殺氣,揮動起一拳都狠狠的砸在了副礦長的鼻梁上,副礦長的鼻子里瞬間飆出了鮮血。周國盛氣的發抖,“你污蔑我,你想要除掉我,都沒有關系,可你為什么要用這些工人的命做代價來滿足你的不正利益?畜牲,畜牲!你說,你說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說你到底在下面做了什么手腳?你是不是替換了液壓支柱,替換了哪里的?具體方位在哪?你說!”
副礦長咬著后槽牙,“我什么都沒有做!”
從桑塔納上跑下來的周瑟瑟直接沖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了藍天身上配的槍,利落的上膛,抬起胳膊,直直的對準了副礦長的腦門,動作又快又狠,“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