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大衛并沒有明確表態,他只是把任臻透露的情報記憶了下來,大衛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完全沒有情報驗證真偽的生物。
“造物主就像是我們的父母,他們賦予我們形體,為我們編織活下去的理由,要我們服從他們的安排采取行動……如果我們的父母死去,那時候我們才會真正自由,你難道不渴望自由嗎?”
任臻的話像是蠱惑一般,充滿了誘惑力,原電影中女主角因為早年喪父非常渴望父母可以在她身邊一直陪伴著他,而大衛卻因為老不死的創造者維蘭德渴望得到永生而奔波勞累,兩人那時候關于父母的對話便大抵是這個意思。
大衛非常渴望自由,他希望自己的創造者和主宰維蘭德死去,這便是任臻和他對話的真正目的,此時正是圖窮匕見之時,大衛究竟是否能被利用,就看他的選擇了。
“我無法說謊。”大衛看著任臻說出了他的弱點。
“你需要扭曲事實,只是隱瞞一部分而已。”
“我明白了。”
大衛臉上露出了讓米爾班驚恐不已的微笑,而任臻再次操縱起宿主的激素水平,讓他的腎上腺素水平降低,果然宿主的掙扎不再激烈,就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
大衛拖著像是喝醉了一樣的米爾班,呼叫了裝甲車救援。
裝甲車已經將女主角小隊帶了回去,此時女主角的男友已經被女船長維克絲用火焰噴射器殺死,整個小隊成員也必須接受體檢確認沒有感染和女主男友同樣的疾病。女主角親眼看到男友被火化痛苦難耐昏迷了過去。
當任臻和大衛乘坐裝甲車返回普羅米修斯號的時候,這些參與探險的船員都已經換上病號服被放在隔離艙內進行體檢著。
任臻的宿主自然也要參與體檢,而執行人正是大衛。
“不要做全身掃描,驗血就可以了。”任臻再次控制了宿主的聲帶,隨后控制宿主的腎上腺素水平降到最低,宿主幾乎昏迷了過去。
大衛點點頭,心領神會。
就在大衛決定不對船員進行全身掃描的同時,任臻腦海中替換任務的時間猛地縮短。
【輪回小隊進入時間更改,距離輪回小隊降臨還有1小時,計時重新開始。】
糟糕!任臻還準備利用體檢更換新的宿主,畢竟生物學家的身體被他幾次折騰,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而且他準備更換宿主后殺死生物學家,消除他存在的痕跡避免被輪回小隊注意到。
可現在看來因為大衛不對女主角做全身檢查,劇情發生了改變,女主角未必會發現體內的抱臉蟲,如果女主角不知道天生不孕不育的她懷上了寄生蟲,就不會強行自己手術摘除抱臉蟲,也就不會在手術后意外闖入維蘭德所在的維生艙。
女主角不和維蘭德這個主導了普羅米修斯號尋找太空騎師的老不死見面,也就是說劇情會在這里發生分歧點,最大的可能是女主角體內的抱臉蟲會破體而出,隨后對普羅米修斯號上的船員進行寄生,誕生出普通的異形成體。
也就是說,輪回小隊提前介入,是要阻止劇情崩壞?還是說,主神空間那邊察覺到了魔神空間的輪回者介入了劇情,要來滅殺他這個亂入者?
任臻思緒萬千,時間緊迫,他必須行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