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朝他笑笑。
盛老夫人看著旁邊一碗涼透的藥,“你呀,身子骨不好,還不肯好好吃藥,可知母親會擔心你。”“吃了也沒用。”盛臨云微微垂眸,語氣帶著幾分的失落。
姜綰看了眼那個藥碗,主動端起,“我去熱一下。”
端走藥碗后,姜綰輕輕地聞了聞這藥,這是治傷寒的藥?
小舅舅這是寒癥?
姜綰隱下思緒,熱完藥,回到了屋里。
盛臨云和盛老夫人還在僵持著,但見姜綰特意去熱了藥,便也給面子地將藥一飲而盡。
“母親禮佛的時辰到了。”盛臨云看了眼時辰,提醒盛老夫人。
盛老夫人嘆了口氣,起身準備要走,又看了眼姜綰。
“外祖母,我留下來陪小舅舅說說話吧。”姜綰開口。盛老夫人點點頭,沒說什么,臨走前又囑咐姜綰一句,“你昨夜受驚,也要好好休息。”
盛老夫人走后,姜綰搬了個椅子,坐在盛臨云床邊,“小舅舅,大夫們都怎么說啊?”
“說是之前凍著了,傷了身體。也沒什么大礙,幾年了,我也習慣了。”盛臨云語氣平和地回答。
姜綰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我最近閑著無聊,鉆研了幾本醫書,能不能讓我給你把個脈啊?”
一句話,倒是把盛臨云逗笑了,“你不是打小就不愛看書,上回我見你的時候,考你一句古詞,十個字,你就認得一個。”
“……”
姜綰嘴角微微一抽。
但下一刻,盛臨云還是很給面子地伸出了手腕,讓姜綰把脈。姜綰伸出手,搭上盛臨云的脈息。
這脈象……
姜綰又檢查了一下盛臨云的手指,以及他的眼瞼處。
見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盛臨云打趣道,“還真像模像樣的。”
面前的姜綰卻是得出了結論。
是寒癥不錯,但并非傷寒,而是內寒。
這兩種雖都屬寒癥,但治療的方法卻是大相徑庭,用錯了方法,難怪小舅舅的身體越來越差。
但現在,她初來乍到,還不能太多暴露自己的醫術。
頓了頓,她故意清了清嗓子,“醫書上說,中而即病者,名曰傷寒,而陽氣虧虛,陰寒內盛,為內寒……”姜綰說完,往盛臨云看去,“小舅舅,我怎么覺得,你的像是內寒呢!”
盛臨云聽到這話,也沒往心里去,倒是笑笑,“是嗎?那醫書上說,該怎么治?”
“醫書上說,要調理……”
“姜綰,姜綰!”
門外,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
姜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嬌俏的少女,一臉燦爛地往她這里跑過來。
“姜綰,我聽外面的人說你來了,還以為在騙我!”
少女跑來,一把抱住了姜綰,面上難掩喜色。
姜綰懵了懵。
這是……
“意意,要叫表姐。”盛臨云在一旁道。意意?
姜綰想起來了,是大舅舅的女兒,盛意。
“什么表姐嘛,她就比我出生早一盞茶而已,我倆明明一樣大!”盛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當初姜家和盛家兩家也是巧合,同一天喜得兩位千金。
二人從小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后來盛聆音因為蔣氏的出現,終日煩悶,便也鮮少帶著姜綰來盛家走動。
“姜綰,走,咱們出去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