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知道,試驗自己這些日子,鍛煉成果的時候到了!
她輕盈躍起,隨手扯落手邊一根樹枝。
手中輕軟的樹枝,如銀蛇飛舞,沾染著凌厲的殺氣。
黑衣人沒見過這樣的身法,姜綰速度很快,招招朝著黑衣人的命門打去。
黑衣人們后退幾步。
眼前的女子,顯然身手恐怖,并非凡物。
跌坐在地的月灰,皺起眉頭,一顆心緊張地揪了起來。
這下怕是要連累這個無辜的女子了。
又看了一會兒,月灰沒見過這樣的打法,完全摸不透姜綰的武功路數,短短片刻,黑衣人死傷大半。
月灰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旁邊,還暈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女子。
女子還有氣息,但這臉上的傷痕,明顯是新添的。
月灰又看向姜綰。姜綰已將最后一個黑衣人斃命。
全部解決掉后,姜綰活動了一下脖頸,“好久沒打了,還挺過癮。”
“你怎么樣?”姜綰走近月灰。
月灰愣了愣,干巴巴地冒出一句,“你不該救我的,他們都是噬魂宗的人,噬魂宗一向生性殘忍,有仇必報。”
“怕什么,見不慣一群人欺負一個女子罷了。”
姜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沖上去,可能是看著渾身是血的月灰,想起了自己剛來這里的第一天。
同樣渾身是血,但只有君玄澈幫了她。
這么想想,姜綰忽然發現,君玄澈人還挺好。
“那你不怕,我也是個惡人?”月灰小心翼翼地開口。姜綰勾唇,“那算我倒霉。”
說完,遞給月灰一個瓷瓶,“止血的。”
月灰愣愣地接過姜綰手里的瓷瓶,姜綰對她笑笑,準備先離開這里。
在姜綰離開前,月灰起身,跪在了姜綰的面前,磕了個頭,“姑娘恩情,月灰無以為報,以后愿為姑娘效勞,當牛做馬,無怨無悔。”
這架勢,嚇了姜綰一跳。
怎么還整賣身葬父那一出啊。
姜綰連連擺手,“不用,你就當我見義勇為好了,舉手之勞,不用報答我。”
月灰依舊跪在地上,抬眸虔誠地看著姜綰,“我從小就被父母賣給了噬魂宗當煉毒的傀儡,這么多年,我也沒有別的本事,也就會點武功,以后可以換我來保護姑娘。”
姜綰:啊這……想了想,姜綰見她也可憐,心一軟,“那……行吧,不過留在我身邊,你暫時也只能以婢女的名義。”
月灰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喜悅,“好。”
姜綰也沒想到,自己今天出門這一趟,首飾沒當成,母親沒見到,竟然收獲了一個‘婢女’。
臨走前,姜綰看了眼這滿地狼藉。
又看了眼褚熙茹和橫躺著的黑衣人。
挺好,有墊背的了。
沒走多遠,褚家的馬車就進了樹林里。
褚家夫人見褚熙茹出門遲遲未歸,便親自出門來找,當在樹林里,發現被毀容的褚熙茹后,驚叫起來。
“熙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