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安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姜國公,姜家老夫人今日在景陽侯府鬧事,又言語沖撞攝政王,我們幽蘭衛,秉公辦事。”
“姜國公若是不服,大可去請皇上旨意。”
“有了皇上旨意,幽蘭衛即刻放人。”
姜宗成聞言,握了握緊拳頭,沉聲警告,“華紫安,在這京城,你我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那是那句話,幽蘭衛秉公辦案。”
“哦,對了,還有一事忘記說了,今日姜老夫人還問姜綰索要一萬兩黃金,稱這一萬兩黃金屬于姜家,這其中,是也在忤逆圣意啊。”
“姜國公,這事兒,你怎么看啊?”
姜宗成皺起眉頭,自己剛回府,就聽下人來報,母親去盛家鬧事,被路過巡邏的幽蘭衛,抓去了如意司。
他知道母親脾性,這些年一直不滿盛家。但也沒想到,事情還牽扯到了君玄澈和皇上這一層面。
該死!
母親到底胡言亂語了哪些!
姜宗成沒轍,憤憤地轉身離開,直接去了攝政王府。
……
此時,攝政王府。
“我爹來了,我躲躲。”
姜綰不想在這里和姜宗成碰面,左看右看,翻身躲到了涼亭旁邊的假山后面。
君玄澈也任由著她,命人讓姜宗成進來。
不多時,姜宗成被帶進府里。
恭敬地彎腰,“下官姜宗成,拜見攝政王殿下。”
“姜國公無需多禮。”君玄澈語氣淡漠,又疏離。
姜宗成道了聲謝,直奔主題,“下官今日下朝后,被皇上叫去御書房,商議了一些國事,便回府晚了一些。”
“回府后,才聽說家母一沖動,言語沒了忌諱,惹了一些麻煩,被押去了如意司。”
“下官特意來懇請攝政王殿下,高抬貴手,饒恕家母一次,下官定當回去好好勸誡家母,不再有下次。”
君玄澈聞言,微挑眉梢,“哦?竟還有此事?”
“可這如意司,一向是幽蘭衛的地盤,幽蘭衛又全權聽命于皇上,國公大人,你似乎找錯人了。”
姜綰躲在假山后,聽到君玄澈這踢皮球似的方法,真忍不住想看看姜宗成此時的表情。
估計氣得臉都綠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姜宗成壓著性子,忍氣吞聲,“皇上一向最聽攝政王的,還請攝政王殿下,高抬貴手。”
君玄澈幽眸泛深,“姜國公,你是讓本王僭越嗎?”
“臣不敢。”姜宗成心中一凜,直接跪了下來。
君玄澈嘆了口氣,抬手示意姜宗成起身。
“姜國公一片孝心,本王于心不忍。”
“近來皇上下朝后,沉迷閱書,勤練書法,既然姜國公想救母親,本王給你支一個招。”
君玄澈說著,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白玉桌面上的一摞白紙,唇角微彎——
“那就請姜國公,將你的孝心都寫下來,想必皇上看了,一定為之感動。”
“這里有一千張,寫滿了,才能體現出你的赤誠之心。”
“姜國公,請吧。”
姜綰:這似曾相識的劇情……
敢情這一摞白紙,不是給她準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