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又走近一些,當余光落在旁邊一個木質的托盤里,一片四分五裂的瓦片上面后,錯愕地瞪大眼。
臥槽!
她剛剛明明放得很小心啊!
怎么會碎掉了?
是誰!
是哪個歹人要害她!姜綰深呼吸一口,假裝沒看見碎掉的瓦片,沖君玄澈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攝政王殿下,下午好。”
君玄澈歪頭,看向她,很是配合地朝她勾了勾唇,“下午好。”
又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
姜綰走過去,坐下。
紀寒順勢退到外面。
姜綰坐下后,看了眼自己坐的位置,是白子,不免拿起一顆,端詳了一下棋盤。
將其中一顆白子,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君玄澈見她下了等于沒下,隨意開口,“考核通過了?”
“托殿下的福,臣女考核通過了。”姜綰說得異常謙虛。君玄澈這會兒心情不錯,彎唇,“有什么想和本王說的嗎?”
“……”
姜綰莫名心虛地往那碎瓦片看去。
“我……”
算了!
早死早超生!
該賠就賠!
“對不起,我不小心弄碎了廚房的瓦片,我愿意賠償!”姜綰站起身來,給君玄澈深深鞠了一躬。
君玄澈將手里的黑子落下,“一片瓦,五百兩。”
姜綰:!!!
我就說,你一定是放高利貸發家的!
那么平平無奇的瓦片,五百兩!!!你想要我命就直說!
君玄澈見她面上表情精彩紛呈,有些忍俊不禁,不禁又想繼續逗逗她,“但憑我們的關系,本王不會對你這么殘忍。”
姜綰又驀地松了口氣,“就是啊,殿下您人還是那么好……”
還好,君玄澈還算有良心。
“今晚留在這里,便可抵消。”君玄澈幽幽地道。
姜綰下意識的攏緊自己的衣服,“你要干嘛?我可不會為了區區五百兩,就出賣我自己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
君玄澈眉心一緊。
“噗嗤……”
門外,冷不丁響起江燦憋不住笑的聲音。……
入夜,城外十里外。
姜綰一臉郁悶地看著身上剛剛換上的夜行衣。
君玄澈到底給她做了多少夜行衣啊,上回那一套被她扔在茶青院里,今晚又送了她一套。
說讓她留在攝政王府,其實就是讓她來辦事的!
說是今晚有一批來自天昌國的貨,走了水路,讓她來截下。
一聽是天昌國,姜綰都郁悶了!
怎么又是這個國家!
這一天天的!
怎么就那么不消停!
這會兒,君玄澈,姜綰,江燦,紀寒,待在一個碼頭邊的暗角里,屋里連燭火都沒點燃。“他們人多不多啊,等等會不會在水里打起來啊,我水性不好的。”姜綰雖說身手還不錯,可這黑燈瞎火的,她也沒太大的把握啊。
君玄澈朝她睨了一眼,想到她白日里在荷花池里的情景,唇角染上一抹意味幽深的笑——
“劫下了,再送你一間宅子。”
姜綰扒拉著窗戶邊,“我水性是不太好,但我身手其實還不錯,江燦和紀寒加起來,恐怕我都能一拳打死一個。”
江燦:“……”
紀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