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君玄澈不姓葉。
更可惜,君玄澈拿捏著他的命脈,有朝一日,新君上位,勢必是要除掉君玄澈這個隱患的。
君玄澈毫不意外,他勾了勾唇,薄唇勾起一抹詭譎的冷笑,“皇上是一國之君,此事由皇上做主便好。”
聽到君玄澈同意后,明安皇莫名松了口氣。
再過五日,就到了服丹藥的日子了。
他真怕惹怒了君玄澈,君玄澈從此不給他長生丹了。
“臣陪皇上下幾局棋。”君玄澈忽然開口提議。
明安皇微怔,不知君玄澈為何突然要下棋了。
印象里,他對下棋沒什么興趣。
但君玄澈提起,他也只能照做。
棋盤端上來后,君玄澈便先落了一枚黑子。
明安皇落下白子。
接連下了幾個回合后,明安皇落子時,悄悄地端倪了眼君玄澈的神色。君玄澈神色如常,似乎是很認真地在與他下棋。
只是,這棋……
君玄澈落子隨意,根本不按棋局的走勢,兩局棋下得松散雜亂,與其說是下棋,不如說是在隨便找空位置,擺棋子。
明安皇棋癮上來,越發覺得這棋煎熬,想要快點結束。
又不禁想起了姜綰的棋藝。
于是開口,“姜家那丫頭,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
君玄澈落子的動作停下,抬眸,嘴角勾起,“皇上既然想她了,那便請她入宮吧。”
下一刻,不等明安皇開口,君玄澈已然往門口的老太監,投去一個目光。
老太監會意,趕緊差人去國公府,請姜綰入宮。君玄澈也將手里的黑子隨意的扔到棋盤上,大搖大擺的靠在椅子上,旁若無人的開始閉眸小憩。
明安皇有些不滿,但卻也不敢說什么。
又看了眼卷宗,眼露幾分惆悵。
……
國公府。
姜綰來到蔣氏的院子里,蔣氏推開門,見到是姜綰后,依舊對她露出和善的笑容,“大小姐來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姜綰也陪她裝到底,“蔣姨娘,許久不見你了,聽聞你身子不好,我便想來探望一下。”
“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帶了些飯菜過來。”
蔣氏瞥了眼姜綰端過來的飯菜,對于以沫讓廚房克扣姜綰飯菜一事,她是知道的。
這會兒,一眼就看出了,姜綰端來的,是她自己的飯菜。
也不知,姜綰是真心,還是假意。
姜綰懶得管蔣氏怎么想,只注意到了蔣氏身上還裹了個披風,將裸露的脖頸蓋得嚴嚴實實的,順帶著連手也遮住了。
但天氣炎熱,蔣氏額間細密的汗珠,出賣了她。
正想在說什么時,月灰忽然叫了一聲她,“姑娘。”
姜綰回頭,只見月灰朝她招了招手。
抬步走出去,月灰小聲的說,“姑娘,宮里有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