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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玄冥軍統領裴韶,幽蘭衛統領華紫安,兩人齊齊出動后,很快便來回稟消息。
裴韶先開了口,“啟稟皇上,卑職問過秦太傅曾經的一些老友,無人知曉秦太傅曾經收過國公府二少爺姜皓安為學生。”“又細問過一遍秦太傅曾經教導過的北王殿下,二公主,三公主,幾位殿下也均沒有和姜皓安同時進過學堂。”
華紫安也緊跟著說,“卑職也去查了姜皓安的文試記錄,的確是查到了一份文書,可是這份文書的紙張,和那一年考核的紙張,是兩種不同的紙。”
華紫安將姜皓安的文書,和其他考生的文書,同時遞上。
明安皇臉色已然黑了下來,又分辨了一下華紫安呈上來的文書,果然,細看兩種紙張完全不同。
且,只有姜皓安的那一份,與旁人不同。
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場考核。
旁邊還跪在地上的袁震,絕望地閉了閉眼。
這下全完了。
皇上讓玄冥軍統領和幽蘭衛統領同時去徹查此事,無疑是大材小用。
這才沒多久,就將事情查了個底朝天。
“去,將那姜皓安給朕帶來!”
明安皇怒不可遏。
今日,因為君玄澈已經晚了六日,還沒有給他丹藥。
他心急如焚,便想親自來一趟攝政王府,討要丹藥。
倒是沒想到,自己眼皮底下,竟然出了秘密買官這樣大的事情。
姜皓安乃是國公府的庶子,憑他一人,自然是沒有如此大的本事,從中周旋。
那就唯有……
明安皇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裴韶彎了彎腰,“卑職方才已將姜皓安從賭坊帶來,人就在門口。”“賭坊?”明安皇作為一國之君,今日算是又一次見了世面了。
君玄澈一如既往地從容,“他一個京兆尹總管,此刻不在京兆尹府當差,怎會在賭坊里?”
裴韶恭敬回答,“卑職也不知情。”
“袁大人,他一直這樣嗎?”君玄澈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袁震。
袁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姜皓安這個兔崽子,這回怕是要連他一起坑死了。
“啟稟皇上,啟稟攝政王殿下,微臣方才出來時,聽手底下人說,城南有百姓發生了糾葛,姜皓安便帶人去處理,微臣也不知道,他原來是去了賭坊啊!”
事情鬧得這樣大,恐怕這回也姜宗成都要遭殃了。
現下,他必須要把自己摘干凈。姜皓安被帶到明安皇面前后,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
剛剛自己是在賭坊被逮的,難不成,自己賭錢的事情,都鬧到皇上的面前了?
姜皓安緊張得瑟瑟發抖。
立即出聲求饒——
“皇上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再當差期間,去賭坊了,小人今日就是第一次去賭坊!小的再也不敢了!”
君玄澈意味幽深地笑了笑,看向明安皇,“這是國公大人的庶子,牽扯甚廣,在臣的府里審問,恐怕不合規矩。若外人知曉,只怕以為臣私下濫用職權。”
明安皇陰沉著臉,仔細想了想,君玄澈的話頗有道理。
“來人。”
“將這賊子押回宮中。”“朕要親自來審!”
“另外,即刻派人去江陽城,請秦巖庭入宮。告訴他,朕就在宮里,等著他!”
話剛落,外面忽然有人來報——
“皇上,秦巖庭剛剛入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