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姜綰是個怪物!蔣氏喊著,外面毫無動靜,正歇斯底里喊著時,喉嚨被姜綰一把掐住。
“柳嫚,這么多年,你欺負我母親,欺負我哥哥,欺負我,到現在,還沒有一絲悔意嗎?”
蔣氏痛苦地呼吸著,卻還是不服輸,“是盛聆音沒用,誰讓她那么愛姜宗成,寧愿外出清修,也不愿和離。”
“何況,你們兄妹二人,本就不如我的以沫和皓安。”
提起姜以沫和姜皓安,蔣氏忽然又變了臉,“大小姐,妾身求求你,妾身一人做事一人當,千萬不要牽連到沫兒。”
“沫兒什么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姜綰冷笑,“現在才想起你的女兒啊,可惜,她早就被你牽連。”
“什么意思?”蔣氏不解,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姜綰打算讓她死得瞑目,“你當日在我的糕點里下了情蠱,是不是好奇,為何我還好端端的?”
“你就沒有想過,那情蠱究竟被誰吃到肚子里了?”
蔣氏在這一刻,呼吸仿佛都靜止了,她傻傻地看著姜綰。
仔細消化了姜綰口中的話后,整個人一陣頭皮發麻,“你,你是說……”
“是啊,姜以沫全部吃下去了。”姜綰笑了起來,眼中一片冷意。
“不,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蔣氏喃喃自語,整個人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情蠱一旦服下,除非找男人茍合,否則必死無疑。沫兒至今還活得好好的,那么一定是……
“姜綰,你這個賤人,你好狠毒啊!我要殺了你!”蔣氏發了瘋似的要撲向姜綰,又被姜綰重重一腳,踹翻在地。
嘴里吐出一口血來。
姜綰滿面冷漠——
“究竟是誰惡毒,柳嫚,多行不義必自斃。”
“姜以沫運氣還算好,碰上的雖然不是葉北寧,但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蔣氏掙扎著,“是哪個男人?”
姜綰抬腳踩在蔣氏的背上,用力捻了捻。
蔣氏趴在地上,忽然看見自己的手臂上,原先已經消失的紅痕,此刻如瘋狂生長的藤蔓一般,爬滿全身。“這是……”
姜綰看著蔣氏面上都已經爬滿紅痕,“黑心蓮啊,最襯你不過了。”
“你因為此毒,不能伺候姜宗成,便引了銀翹入府,我又替你解了毒,讓你再作妖了一陣。”
“只可惜,你沒料算到,銀翹翅膀硬了,早就偷偷找了大夫,用安神丸,偽裝成了避子丸的模樣,蒙騙了你。”
“你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往后,倒是便宜了銀翹,坐享府里的榮華富貴了。”
姜綰說到此處,又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銀翹這個后娘,會不會善待你的一雙兒女。”
蔣氏被姜綰踩在腳下,這些紅痕像極了一把匕首,用力地割開她皮膚的每一處。
她現在痛得全身麻痹,幾乎快要沒了意識。
恍惚間,蔣氏眼角流下了一行淚。這失敗的一生,注定是老天不公。
可不與命運斗爭,她又能如何?
一輩子當綺麗閣的藝伎,還是乖乖地陪著忠遠侯一起去死?
蔣氏不甘。
恍惚間,姜綰走出了牢門。
蔣氏癱在地上,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渾身的皮膚在漸漸地潰爛,蔣氏幾次要暈過去,又被這劇痛反復折磨,生不如死。
一夜過后。
天光亮起,牢門被打開。
“將這罪婦,押入刑場,五馬分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