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息云滿意的點頭,“澈兒不必多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姜綰有些玄幻了。
君玄澈什么時候成了三爺爺的徒弟啊?
她前不久才從君玄澈那里聽說,他有一位師父,難道就是自己的三爺爺?
樓息云拉過姜綰上前,“綰兒,阿澈比你入門早一年,算是你的師兄,來,喊聲師兄。”
“……”
姜綰撇了撇嘴,朝君玄澈望去,略顯調侃般的喊道,“師兄?”
君玄澈面顯幾分無奈之色。
原來,師父口中曾經時常提前過的干孫女,竟是姜綰。
最后,華紫安冒出一句總結——
“我的天,搞半天,大家早就是自己人了啊!這回真是親上加親了。”
……
深夜,攝政王府。
閣樓上。
姜綰,樓息云,坐在那里,君玄澈暫時回避,將屋子留給他們祖孫二人。
樓息云才從華紫安那里得知,姜綰和君玄澈如今在一起的事情,心情有些復雜,復雜之余,又不得不順從命運安排。
他先向姜綰解釋,“當年,我在神夢閣附近撿到澈兒的時候,他又瘦又小,面對我時,整個人充滿警覺與攻擊性,但他身上卻有佛性。”
“你也知,三爺爺擅玄,可以查探到一些玄能之事。”
“澈兒此人,命格極其復雜。”
“可以說是,在未來,整個天下會有怎樣的走向,皆在他一念之間。”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我左思右想,收他為我樓息云的徒弟,而非神夢閣的徒弟。”
樓息云說到此處時,頓了頓,“他身負血海深仇,站在他的角度,我不能因為我是他的師父,就阻止他去復仇。”
“在他及冠那年,他便離開了神夢閣,一心往京城來。”
姜綰面色凝重,“他是為了云臺寺那些逝去的僧人,復仇嗎?”
“不止是如此。”樓息云嘆氣。
想到他們二人現在的關系,又想到澈兒怕是還沒有將自己是月華國太子一事,告知給寶兒。
他們的前路,艱難重重啊。
“好了,有什么等明日再說,你先回府休息。”樓息云讓姜綰先回去休息。
姜綰想到師父怕是還要和君玄澈敘舊一番,便起身離開。
走到閣樓下時,君玄澈的影子,隱沒在黑夜之中。
見到姜綰來了,他清冷的眸子里,翻滾著無數流光,神情逐漸灼熱又緊張起來。
“等明日,我會把一切,都完整地告訴你。”
姜綰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些許倉皇,伸手先抱住了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著他。
“別擔心,我沒你想的那么敏感。”
君玄澈將頭埋進她的頸窩,籠罩在心中的陰霾,似是被她一句輕巧的話語,便盡數揮散。
姜綰先回縣主府了。
君玄澈去往了閣樓,樓息云還端坐在那里,望著天際處,被烏云遮掩掉了一半的圓月。
“師父。”
樓息云側眸朝他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