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各回各家。
扶玉閣里,一陣纏綿悱惻過后,姜綰窩在君玄澈的懷里,累得打瞌睡。
君玄澈手掌輕撫著她的頭頂,一副還沒有饜足的樣子。但見她實在困了,又不得不打消繼續的念頭。
姜綰打了一陣瞌睡,又不困了,反而越來越清醒,她抬起頭,“你說,我哥哥和華沅阿姐,要成婚的話,是不是得先把黃道吉日定了?”
“反正,一定不能定在四月,太不吉利了。”
君玄澈太陽穴一緊,“在罵我?”
姜綰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沒有啊,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往心里去。”
君玄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可惜了,我已經往心里去了。”
“既然不困,那就索性再晚點睡。”
姜綰推了推他,“君玄澈,你年紀輕輕的,千萬別縱欲過度了。”
君玄澈薄唇微微上翹,“太平盛世,年紀輕輕的,不縱欲,豈非浪費大好光陰?”姜綰: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這一晚,姜綰快散架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都還賴在被窩里。
君玄澈穿戴整齊出房間的時候,被告知,姜星余和盛聆音,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君玄澈皺眉,不悅的掃了眼江燦,“怎么不早說。”
江燦縮了縮脖子,“是盛夫人和姜丞相說,不要來打擾殿下的。”
岳母來了,君玄澈不好怠慢。
來到大堂的時候,盛聆音和姜星余都站了起來。
君玄澈先上前,放下身段,“岳母。”
看向姜星余時,也無比乖巧的喊了一聲,“大哥。”
盛聆音滿面慈愛的點點頭,“小澈快坐,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的。”
君玄澈望過去,“岳母有事直說無妨,不必客氣。”
盛聆音從一旁,拿出一個冊子,冊子厚厚一疊,她遞給君玄澈,“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得慎重著說,是關于星余和華沅的婚事。”
“華沅是你的家人,所以婚事,還得和你商量著來。”
“這是我們準備的聘禮,你先過目,若是覺得哪里不妥,或是少了,我再去添。”
“我們一定不會虧待華沅的,婚事,也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
聘禮,都是盛聆音很久之前就備好的。
兩兄妹的份額是一樣的,聘禮,嫁妝,雖清單不同,但都是同等價值的東西。
作為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會偏心。君玄澈翻了幾頁冊子,感受到了盛聆音和姜星余對阿姐的重視。
姜星余的為人,他是信得過的。
只要阿姐點頭同意,他也沒有什么意見。
現在,他作為阿姐的家人,勢必要幫阿姐將婚事操辦好。
“成婚的日子,有選定嗎?”君玄澈問。
說完,學乖的江燦,順勢遞上一本老黃歷。
君玄澈掃了他一眼,接過老黃歷,翻閱了幾下。
姜星余開口,“我想定在今年初秋八月十一。阿沅現在的身體,還不宜太過勞累,到那時,秋高氣爽,最為合適。”
君玄澈翻閱到老黃歷的八月十一。
后知后覺,才想起這是什么日子。
是姜星余與華沅,初見是日子。再看這一日的天象。
宜嫁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