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他可總算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個九幽露了!
這沒想著,季大夫的臉上全都是興奮的表情。
都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甚至都不用紅霜介紹情況,季大夫手指往沈榮的脈上一搭,診了會兒脈,便將他的情況了解了七七八八。將一些不太嚴重的人先篩選出來,用銀針將他們的經脈封住,以防毒素進一步蔓延。
對著躺了一院子的中毒的人,季大夫揮舞著銀針的手都快出殘影來了。
一旁跟著打下手的竹十二和冰一等人,看著季大夫晶亮的雙眼和臉上興奮的笑容,默契地往后退了兩步。
實在是太瘆得慌了!
被說他們這些活人害怕,就連紅霜他們這些鬼,看見季大夫的表情,都打了個哆嗦。
雖然季大夫表現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反倒更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但專業的到底是專業的。
很快,在季大夫的救治之下,店里所有的中毒者的狀態都穩定了下來。
按照季大夫的吩咐,冰一小心翼翼的將窗戶上的那些離魂草的花兒取了下來。季大夫親自動手,用那些花兒制成了解藥。
解藥一完成,片刻也沒有耽擱,一個病人給灌了一碗。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季大夫寫了一份固本培元的方子,交給了小天寶,這才站起身,在自己的腰上錘了兩下。
剛剛一只彎著腰給中毒的人施針,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也累得不輕啊!
旁邊正在幫季大夫收拾筆墨的趙三狗看見了他的動作,趕緊麻利的將手上的東西收進了季大夫的藥箱,走到了季大夫的身邊。
“師父,我給您錘錘?”
聽見了趙三狗的稱呼,季大夫沒有應下,但是也沒有反駁,只當沒有聽見他前半句話,撩起眼皮,看了趙三狗一眼。
“就你那沒輕沒重的,會錘嗎?在把我這老要給錘散架嘍!”季大夫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臉上的表情也全都是不信任,身體卻已經趴在了塌上。
看見了季大夫的動作,趙三狗“嘿嘿”一笑,屁顛屁顛地跪到了榻邊。
一邊給季大夫按摩,趙三狗一邊在心里吐槽著老頭兒的別扭。
明明對自己挺滿意的,但就是不松口收下他這個徒弟。
不讓叫師傅,平日里自己賴在他的院子里偷師卻也不攆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別扭個什么勁兒。
好像能聽見趙三狗的心里話一樣,季大夫睜開一只眼睛,往自己的身后瞅了一眼,冷哼一聲,又將眼睛閉上了。
這個憨娃子!
就在季大夫無比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徒弟”的伺候的時候,時斌卻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季大夫!季大夫!”
一邊喊,一邊跑進了屋,也沒注意到跪在榻邊的趙三狗,時斌一把抓起季大夫的手腕就往外跑。
原本趴著的季大夫被時斌這么一拽,差點兒一頭蹌在地上。
幸虧有趙三狗墊了一下,才沒有受傷。
“這到底出什么事兒啦!”
一邊腳步踉蹌著跟著時斌往后院兒跑,季大夫一邊開口詢問。
要不是時斌的身份擺在這里,季大夫非得給他一針,扎他個半身不遂不可!
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兒就要偏癱了,時斌一臉的焦急。
“哎呀!剛剛有個衙差提藥桶的時候崴了腳,一桶解藥全都灑了!現在有十幾個人沒有喝到解藥,中毒的情況更嚴重了,請您趕緊去給看看呢!”
一聽說是這個事兒,季大夫當即就火了。
掙扎著停下腳步,銀針都掏出來了,準備往時斌的身上扎。
“藥灑了你們就再熬一桶便是了,拽我干什么?”
然而感受到季大夫的掙扎,時斌的手握得更緊了。
“可是天寶哪里的離魂草花都用完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