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寡婦冰冷地說道:
“你兒子當初娶我的時候,你說家里窮,只給了我兩塊錢的彩禮,我娘家沒人了,我嫁過來以后,你又變著法地把那兩塊錢的彩禮借了回去。
后來我才知道,大狗自己出去打零工,攢了十塊錢,拿給了你,讓你給我五塊錢做彩禮,五塊錢操持我們的婚事。
我當初沒有鬧,是因為我和大狗都想著,我們年輕,要用錢的話可以自己賺,那錢你想要,我們就當是孝敬你了,即使知道你背著我們經常給小叔子塞錢,我們也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捫心自問,我和大狗結婚這么多年,你除了跟我們要錢,幫過我們一絲一毫嗎?就連我生小花的時候,都是隔壁的劉嬸子聽到我的慘叫過來幫的忙,那個時候你在干啥呢?你在房間里睡大覺。
我坐月子的時候你干啥呢?
你跟大狗要錢說要去給我買補品,然后拿著我們的錢帶著你的小兒子去了國營飯店,回來的時候哪怕你拎著半斤紅糖我都不跟你計較,結果你呢?拎著剩飯回來和你小兒子躲進屋子里,連個熱水都不給我燒。
你們現在住的那個磚瓦房,是我賣了我娘家的房子,再加上我和大狗這些年上山采藥、打零工,一分一毛地攢出來的,跟你們沒有一毛錢關系。
那個房子都給你們了,我這還不叫替大狗盡孝了嗎?
你少在這跟我說你怕大狗死不瞑目,當初你要拿大狗的親閨女給你小兒子換媳婦兒的時候你怎么不怕大狗死不瞑目啊?
你兒子是死絕了嗎?
讓我這么一個和你們家已經斷絕關系的兒媳婦給你養老,你不騷得慌我還嫌惡心呢。
那個房子已經給你了,我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以后不要再打我的主意,王二狗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去報公安說他耍流氓!”
吳寡婦的婆婆被吳寡婦揭了老底兒,臉上掛不住,氣的直喘,聽到吳寡婦說要報公安的時候更是氣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敢!”
吳寡婦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直接說道:
“我吳麗萍說到做到,你看我敢不敢!”
王家族長一直知道王二狗的娘偏心,但是沒想過她會做得這么過,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
王大狗已經不在了,不管吳寡婦怎么有理,但她脫離王家以后到底是外人,他自然沒有幫著外人的道理,即便自己人這邊確實沒理,但是也不妨礙他護犢子。
王家族長硬著頭皮在一眾人群的注目禮中,對著吳寡婦說道:
“大狗家的你也消消氣,你婆婆她拎不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回頭一定訓斥她。她這也是夢到了大狗說死不瞑目著急了才鬧到了你面前來,要不你以后象征的一個月給她一塊錢的養老錢?這樣她也沒有理由再跟你鬧了。”
“憑什么?她的兒子都死絕了嗎?就算是兒子死絕了,叔伯家也絕戶了嗎?不然咋會找上我這個毫無關系的外人?”
聽著王家族長偏袒的和稀泥,吳寡婦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直接懟了回去。
王家族長也沒想到吳寡婦會臉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上來就說死絕了這種惡毒的話,老臉一紅的訓斥道:
“就憑你現在的工作是大狗用命換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