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就是一時嘴瓢嘛,你這丫頭咋還當真了呢。
放心,叔喜歡你還來不及呢,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啊!”
蔣夢晴笑著說道:
“那叔,你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嚇唬我了哈。”
紀女士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沒大沒小,也就是你金寶肚量大,不跟你計較,換個人你試試,還理你才怪!”
蔣夢晴聞言不以為意的開口說道:
“別人的閑事兒我才懶得管呢,金寶叔又不是外人,他才不會跟我較真……”
金寶聽到蔣夢晴說他不是外人,馬上咧著嘴笑道:
“紀妹子,晴晴說得對,我家那小子也經常這么跟我說話,這是不見外的表現,我歡喜還來不及呢!
得,肉我給你們放這兒了,我現在就回去叫我媳婦兒跟我家那個不孝子去……”
蔣夢晴看著金寶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對著紀女士開口問道:
“媽,您見過金寶叔的兒子?他是個怎樣的人啊?”紀女士笑著說道:
“你是說小川啊,咱們收拾房子的時候,他沒少幫著跑前跑后。
那小子看著就機靈,嘴又甜,性格跟葉老六有點像。
我看著工人們還都挺服他的,做事也有章法,不知道你金寶叔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哪有他說的那么不著調啊。”
蔣夢晴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大概是沒有聽金寶叔的話,好好的在廠里當工人吧,做長輩的,不都圖個子女安穩嘛。”
紀女士聞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著說道:
“難怪你金寶叔頭疼,上次我聽他們父子倆吵架,小川對著你金寶叔說,不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當爹的都是個街溜子,憑什么要求兒子乖乖進廠?
你不知道,當時氣得你金寶叔拿著鞋子滿院子的追著他打。”
蔣夢晴聞言聯想到了金寶叔胖胖的身子,舉著鞋子發怒的樣子,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笑著說道:
“只要不是饞、懶、壞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紀女士笑著開口說道:
“那絕對沒有,那小子勤快得很,腦子也活,我聽幫咱們干活兒的工人說,他們養家糊口全都靠他呢。
要真是個偷奸耍滑的,可沒有人愿意跟著他。”
蔣夢晴聞言點了點頭,雖然還沒見到小川本人,但是心里也有了一些盤算。紀女士一看蔣夢晴的反應就知道她在盤算事情,笑著開口問道:
“怎么?晴晴,你還真打算幫你金寶叔管兒子?”
蔣夢晴笑著說道:
“確實有一些想法,不過一切還要等到見到那個小川本人以后再說。
媽,金寶叔帶過來的羊肉確實不錯,咱們家有銅鍋和炭火嗎?
咱們晚上吃銅鍋涮肉吧!”
紀女士見蔣夢晴轉移話題,也沒有再問,笑著說道:
“銅鍋和木炭倒是都有,我一會兒去找出來就行,不過家里沒備二八醬,我讓小周趕緊去供銷社打兩瓶回來!”
蔣夢晴聞言點了點頭,開始專心地打理起了羊肉來。這個時候還沒有切片機,涮鍋子用的羊肉片全靠刀工。
蔣夢晴不敢托大,她選出了涮肉用的部位,用刀切下來以后,就放在了室外。
托了這寒冬臘月的福氣,室外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大冰箱,羊肉才在外面放了一會兒,就有了一些上凍的跡象。
她沒有等肉凍實便將肉拿回到了廚房,選了一把趁手的菜刀,將肉切成了薄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