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現在向您說的不是方魏然的事情。”
苗炎面色凝重無比,方魏然雖然重要,但是肯定比不上俞墨,畢竟俞墨是天道宗內門的人,方魏然只能算是外門的人。
內門的人是天道宗的根基,外門只是天道宗延伸出去的勢力而已。
兩相比較之下,肯定是俞墨更為重要,所以苗炎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一時半刻不知道怎么跟師兄開口。
丁鴻舟老臉一沉,皺眉道:“既然不是方魏然的事情,你這次過來到底什么事?”
丁鴻舟早就已經不理天道宗的具體事務,除非是非常大的事,不然他根本不會管。
苗炎緩了緩心神,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道:“師兄,俞墨在港城那邊被神州衛的人緝拿,并且連同我們外門勢力,也全部被肅清干凈了。”
苗炎的話剛說完,丁鴻舟渾身一滯,目光驟然犀利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凜然氣勢。
盡管他鮮少理會天道宗的事務,但是不證明他不關心天道宗的事務。
要知道,他心里始終“秉承”著所謂的前人遺志,想要實現所謂的光復。
當然,這不過是他野心的華麗外衣而已,說到底還是私欲作祟。
而他想要完成這個野心,就需要通過外門發展巨大的力量,天道宗百余年來從來沒有停止過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現在,天道宗百余年積攢的勢力,竟然被人清掃一空,化作了灰燼,讓他如何不震撼?
丁舟胸膛起伏,呼吸逐漸加重,犀利的目光瞪著苗炎道:“你這個宗主是怎么做的?先是天命會被滅,再是方魏然身死,現在我們外門力量都沒有,那是百余年發展的結果。”
說到最后之際,丁鴻舟幾乎不顧形象的咆哮出來,聲音震得房屋微微抖顫。
這只一句話直接動用了內勁,可見這件事情讓丁鴻舟十分震怒。
“師兄,本來俞墨想要將港城拿下,沒有想到著了神州衛的道,他們摸清楚了我們外門的勢力名單,在短時間內全部肅清,我一時半會也反應不過來......”
苗炎想要解釋,但此時無論什么樣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因此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休要尋找借口,我們外門勢力分布整個神州衛,竟然一夜之間被人剿滅,這件事情你沒有責任嗎?”
丁鴻舟確實氣得不輕,本來還想著積攢力量,能夠在有生之年完成前人遺志,但是現在外門被全部剪除,他的夢想被徹底擊碎了。
想到這里,丁鴻舟閃過絕望的神色,緩緩閉上眼睛,現在的他殺人的心都有。
之前天命會被剿滅之際,他便震怒無比,但是為了大局還是容忍下來。
但是現在不同,被擊破希望的他幾乎陷入暴走狀態,心里彌漫著無盡殺意。
盡管非常震怒,但他還是平復下來,沉聲詢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細細給我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