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勇果然陷入猶豫當中,如果能夠有活路,沒有人會面對死亡。
而且像鄧勇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所面對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各種罪名。
沉思良久之后,鄧勇掃視身后的金龍衛守衛,雖然一個目光堅定,但他也不愿意這些人付出生命。
尤其是,后面這些守衛大多數不知道他跟天道宗的事情,屬于無辜。
“將軍......”
一名統領低聲喊了聲,臉上帶著無奈,顯然他內心并不想跟軍部的人廝殺。
鄧勇緩緩閉上眼睛,臉色痛苦,最后猛地睜開,蒼老的臉上各種神色一掃而空,望向陶蒙與蕭勁天幾人,沉聲說道:“跟天道宗的事情乃是我一個人所謂,跟金龍衛這些人并沒有多大關系,你們不能追究他們。”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向陶蒙表明,他可以束手就擒,但是必須要保護金龍衛其他人員。
事實上鄧勇沒有說錯,這些金龍衛的人并沒有參與他的事情,杜光耀等參與的人現在都在軍部的牢獄里面待著呢。
鄧勇雖然跟天道宗關系不明不白,但他還是一個非常愛惜屬下的人,不然也無法統御金龍衛。
陶蒙沉思片刻道:“鄧將軍,軍部向來公正,若是事后查清沒有關聯的人,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他們,但若是有所牽涉,也必須要治罪。”
對于這個問題,陶蒙回答得比較婉轉,事實上沒有牽涉的人確實不會被追究,若是牽涉其中的,也必須要得到懲治。
鄧勇沉聲道:“他們并沒有參與到我的事情中來,若是你們軍部公正最好!”
陶蒙正色道:“鄧勇,不要將你們金龍衛那一套用在軍部這邊,軍部歷來公允,我更不會公報私仇,你可曾聽聞過被軍部冤屈之人?”
這些年以來,軍部跟金龍衛還是積攢了不少恩怨,主要還是軍部的人看不慣金龍衛的行事方式,不過這種恩怨更多的是公事,倒是沒什么私人恩怨。
以軍部之人的耿直,即便有私人恩怨,也不會在公事上報復,所以陶蒙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怎么報復金龍衛。
“你們金龍衛的人惹事沒有作奸犯科,自然沒有任何事情,若是作奸犯科,這個沒有商榷的余地,必須要接受法律的懲戒。”
在這個問題上陶蒙寸步不讓,他不覺得這個能夠成為談判的籌碼。
鄧勇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方說得不錯,軍部確實非常公允,確實沒有冤枉別人。
反倒是金龍衛,這種事情沒少干,這點鄧勇心里最為清楚。
想到這里,鄧勇臉上一陣火熱,內心羞愧不已,心里也開始明白,并不是宮殿那邊對金龍衛有偏見,而是金龍衛這些年來確實腐朽如同水泡的木頭一般,不可救藥。
鄧勇苦笑一聲,自己終究是明白得太遲了,不過就算以前知道也沒有辦法,金龍衛的風氣和紀律,早就被方魏然給敗壞了。
“鄧勇,我唯一可以向你保證的是,請求徐老為你向宮殿那邊求情,還有就是保證你們金龍衛不會有任何人被冤枉。”
陶蒙沉聲說道。
“將軍.......我們何必懼怕他們?”
鄧勇身后的一名統領滿臉不甘,他們平日高高在上,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恥辱?
鄧勇回過頭,看著這名中年男人,面色平靜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勢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