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連楊清流也發愣,感受臉上的冰涼,表情錯愕。
“她所懷念的,便是這種感覺么?”
“似乎...也不差?”
沈清幽忽略了所有目光,一邊撫摸,口中一邊低喃,顯得出神。
“你在做什么。”
另一邊,楊清流皺緊了眉頭,想要躲閃,橫移出去,可是,其體內的所有力量在這一刻被全部禁錮了,半點流轉不得。
“顯而易見,不是么?”沈清幽并未因少年的不滿而退縮,反倒變本加厲,將手滑落在了楊清流的胸膛之上,靜靜感受心跳。
這是一雙柔荑,透過道袍都能感知它的清涼。
此刻,后方的異域群眾皆瞠目,或是不解,或是羨慕,但更多的則是嫉妒,面容扭曲。
他們當中,有不少是沈清幽的傾慕者,追隨多年。
從未見過沈清幽對哪個天驕如此,哪怕其手下最強大的戰將都不曾獲得過多關注。
他們不明白,這個土著少年憑什么特殊,能有此殊榮。
當然,作為當事人的楊清流,此時并未欣喜,覺得榮幸,反倒是盯著那柔荑,脊背發涼。
畢竟,被一把利刃抵在心口,絕大多數人都會緊張,做不到平靜。
“鬧夠了么?”
“需知,士可殺不可辱。”片刻,楊清流斷喝,聲音清亮,宛若洪鐘,將云霧吼散,刺得一眾異域強者耳膜生疼。
“真是個怪物...”
人群中,不少人神色驚異,覺得訝然。
要知道,此刻楊清流渾身血氣都被禁錮了,而今釋放的,是純粹的肉身之力。
很難想象,這個少年的體魄到底有多么強大,若非尊主降臨,或許他們所有人齊上都敵不過對方。
當然,楊清流對比沒有太多感覺。
畢竟,女子的玉手還搭在自已胸口,并未移開,令他心頭發冷。
他相信,自已引以為傲的肉身在這只手掌下,不會比豆腐堅固多少。
“自是不夠的。”
聽見這般嚴厲話語,沈清幽并未動怒,反倒笑了笑,將另一只手搭上了少年面龐,目光逐漸由出神,轉變為陶醉與癡迷。
“你知道在這些年里,她有多么想似而今這般,親近親近你,與你擁抱,互訴衷腸,解開彼此之間的仇怨么?”
“至于殺你,就更不會了。”
“我即是她,做不出這樣的事。”
她一邊撫摸,一邊述說,眼中透著解不開的迷離。
“.....”
聞言,楊清流沒有回應。
他早已放下了,如今再聽這些心中無波瀾,只是在思考如何撤離,搏取一線生機。
事實上,便是玄域眾人都緊張,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盡管不明白少年與這名尊主之間的關系,為何顯得曖昧與糾葛。
可是,他們也聽出來了,就是這名女子要帶走楊清流,離開此界。
但這又怎么可以?
當今,少年已經是玄域的最后一尊仙了,最起碼明面上如此,若被擒拿,誰還能阻擋來勢洶洶的異域大軍?
能預感,此界不久后就將生靈涂炭,被異域的鐵騎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