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在裝蒜嗎?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風鶴低語,此刻竟然笑了起來,在睥睨少年,居高臨下。
“你在說什么胡話。”楊清流蹙眉,一時被問的不知所以然。
在他眼里,青年像是突然發了瘋,不正常了,說些自已完全聽不懂的話。
“真是可悲,還不肯承認嗎,汝心里早已樂開了花。”風鶴冷笑,青綠色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非常攝人:“如今一味地拒絕,不過想以這樣的態度吸引金仙子,在施展所謂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言之鑿鑿,非常確定。
“還是風鶴兄慧眼識人,明察秋毫啊。”
“早先我等怎么沒有發現,若真的不在乎,早就拒絕了,何必這樣磨磨蹭蹭,故作矜持。”
此刻,站在他不遠處的一些人恍然,露出明了色,贊嘆風鶴的同時,朝楊清流投去不加掩飾的鄙夷。
多半就是如此了。
因為若真不愿意,完全可以決絕一些,何必要如此猶豫?
以金婉清的性子來講,就算真的被拒絕,也不會太過為難他,眼下這般作態,顯然是在欲擒故縱,將自已標榜的高尚,想在少女面前與眾不同。
“你們多慮了。”楊清流一愣,隨后啞然,用手摸了摸鼻頭,盡量讓自已不要笑出聲,同時也很感慨。
這樣的想法,或許他年輕的時候會有吧,譬如喜歡出風頭,在眾人面前大展神威等。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楊清流早已失去那種心思,經歷的殺伐與生死戰太多了,且已有意中人,自然更加無心此道。
故而,他很想笑,覺得對方以已度人,太小孩子氣,不過很快又忍了下來,因為覺得不太尊重,會惹起誤會。
當然,在金婉清的追隨者看來,少年的表情屬于心思被戳穿后的尷尬,心中頓時更加肯定起來。
此刻,他們雖然沒有反駁,但那種輕蔑與嘲弄卻呼之欲出,直接表現在臉上。
“好吧,既然你們這么認為,那便是吧。”見眾人這般姿態,楊清流輕咳兩聲,又朝金婉清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他借坡下驢,也懶得解釋。
對方怎么想不重要,別再來找自已就好。
似金婉清這樣的漂亮女人本來就已經很麻煩了,更別提對方地位還高,招惹后多半沒什么好事,與他目前想要清凈的念頭相違背。
金婉清紅唇微張,但最終沒有發出聲音,不曾繼續挽留。
她自然清楚,少年并沒有所謂欲擒故縱的意思,那種糾結做不得假,只是眼下,少年答應與否都不重要了。
身后的那些人已經認定那為事實,繼續留下去,無論做什么都只會受到白眼與嘲諷,難以強求。
“站住!”
突然,一道呵斥聲如驚雷般傳播而出,如鐘如鼓,響徹云外,威壓蓋世,迫向神駒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