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舊港,現在的舊港港口已經被沙包和鐵絲網搭建起的臨時防御工事所包圍起來了,頗有那么一絲軍事基地的意味。
只是在港口外圍,聚集了那么一幫看起來不太滿意的歐羅巴人,他們大多都是在此經商的商人,也有恰好進港的水手和船長,但無論是什么,他們現在的狀態都異常糟糕,仿佛剛剛遭遇了一場生死逃亡。
如果不是因為聽聞舊港可以走海路離開這片野蠻的土地時,恐怕這些人的精神狀態還會更差。
“上帝,為什么,為什么偉大的皇家海軍沒有及時派遣來救援,反而是在遠東的大夏人來了,這讓我懷疑他們是否已經拋棄了大不列顛的國民!”
一夜無眠的大不列顛人杰德在聲嘶力竭的講述著自己的觀點,他的旁邊,是幾個和他一同出身不列顛的同胞,表情此刻同樣很不爽。
被大夏禁止入內、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了一夜的他們,現在只能畏縮港口的鐵絲網外,羨慕的看著里面的夏人。
瞧瞧,里面的夏人為什么就有吃有喝,而他們這些歐羅巴人卻只能得到西北風,天知道,當那種無與倫比的香味,順著海風吹到饑餓交迫的杰德前時,都快令他要瘋了。
“幾個月之前,遠東人還是野蠻人,只能跪臥在歐羅巴人腳下,用他們那精湛的手藝把我們的皮鞋擦的干干凈凈,但是!”杰德不滿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現在他很憤怒。
“我們那無所作為的議會和那群骯臟的議員們讓日不落帝國的榮光從女王皇冠上逃逸出去了,他們讓日不落變成了世界三流帝國!讓遠東變成了世界霸主。”
杰德在不斷傾訴著,很快,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大堆老鄉,都是歐羅巴人。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熱起來。
杰德努力賣弄著自己那一套:“我們都是紳士,是世界上每個同等強大國家的國民,我們的國家有義務去保護他們在海外的公民,然而,現在的情況卻讓我對他們的義務和責任產生了質疑,為什么他們沒有立即采取行動?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公民正處于危險之中嗎?”
“而且為什么大夏人為什么就能高貴我們一人,躲在安全的港口內,享受著本屬于我們歐羅巴人的一切,我們就只能站在外面,像裱子一樣站著,上帝啊,我大聲訴說著,任何一名歐羅巴人都該為了自己而奮斗,去到安全的地方!”
杰德鼓吹著,試圖讓周圍人變得更瘋狂。
現在在這里每待一分鐘,他們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而那個代表著食物和安全的港口,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要聚集起來,沖過去!
杰德相信大夏人不敢開槍,他賭他們的槍里沒有射向歐羅巴人的子彈。
“鐵絲網和鋼鐵組成的障礙不能阻擋我們追求自由和生命的權利,我們是光榮的,是自由而高貴的人們,可以去到他們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我們追求這種自由,人生而平等。”
“所以,我們要求進到港口,我們是平等的人!
杰德喊的口號,很快就傳到了港口警戒的戰士耳中,王景也得知了這一消息,他說道:
“他們還是人?誰跟他們平等了,我們是大夏的艦隊,不是歐羅巴人的艦隊,想要撤僑,那也得讓他們國家的艦隊來接他們。”
“如果他們要沖擊關卡,那就放他們進來吧,既然他們這么想坐船,那就給他們坐吧,安排一艘去北港的船只,讓他們跟他們的同胞一起,為大夏的基礎建設添磚加瓦,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給他們一些教訓。”王景開了個玩笑,能決定在場所有歐羅巴人的玩笑。
去北港!一群歐羅巴人去北港干什么,當然是要去進戰俘營啊,跟著他們同胞那群倒霉蛋一起去修鐵路吧,那里帝國缺人,還有大把的空位等著他們呢。
大夏奉行的是夏人優先原則,在任何事情上,只要和大夏人利益相關的,都是大夏優先,如果有不服的,那就進戰俘營吧。
即便是撤僑,那也得是他們先撤,至于什么歐羅巴人的死活,那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也無需考慮。
當然想來的也可以,大夏很歡迎他們過來當勞工,只需要干一些室內活,或者是種種土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