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的是,卡塔赫納的另1個陣營的情緒與阿德哈尼亞陣營截然相反。
與那個營地的歡樂氣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里彌漫著沮喪、無助的陰氣和對死者的哀嚎。
許多許多兄弟、父親和朋友已經死去,那些活著的人仍然沉浸在他們的回憶中,1些人深情地回憶著過去的美好時光,1些人為他們沒有聽從他們的建議,無論如何都選擇參加襲擊而哀嘆,還有許多人為他們的損失而嚎啕大哭,認為他們再也見不到他們所愛的人了。
他們哭不是因為這輩子見不到他們了,不是。
他們哭泣是因為他們相信他們所愛之人的靈魂永遠被詛咒了,永遠不能進入極樂空間,也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是因為阿德哈尼亞人在他們面前進行了殘酷的祭祀儀式,他們都被迫作證,他們在那里屠殺了成千上萬的兄弟,獻給他們的神拉穆,這意味著他們將永遠被束縛在阿魯,成為不死的奴隸,被迫在契約中苦干,直到時間的盡頭。
這是阿德哈尼亞經常使用的1種強大的心理武器,讓人們害怕與他們戰斗,因為其他人認為失敗可能會導致永久的詛咒。
亞歷山大本人也被這1幕感動了。
眼睜睜地看著兩萬到3萬人在這么擁擠的地方被殘忍地砍成碎片,聽到他們在痛苦中尖叫、喊叫和呻吟,慢慢地流血,這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他挖出了1些他以前試圖壓抑的不愉快的記憶,關于埃克姆屠夫的記憶,不幸的是,他被迫參與其中。
亞歷山大于是決定不再看這個可怕的記憶,而是決定去找岡比西斯。
在去醫療營地的路上,他回憶起最初關于傷亡估計的謠言。
上面說,在他們最初的5萬人中,有4萬人死亡、受傷或被俘,剩下的不到1萬人!
百分之8十的傷亡率!
如此高的傷亡率對亞歷山大來說似乎是超現實的,因為戰斗通常以20%到30%的傷亡率結束,因為單位的凝聚力往往會超過這個水平,士兵們就會投降。
亞歷山大的想法是將今天的損失與羅馬人在坎尼的著名損失進行比較,根據許多歷史學家的說法,羅馬人遭受了90%的傷亡率。
但是,盡管亞歷山大離開山頂時對眼前發生的殘酷屠殺感到厭惡,對如此高的死亡人數感到悲傷,但他對這次損失,尤其是他們的失敗,有1種奇怪的幸災樂禍的感覺。
1方面,這1損失使他們可以用來逃離阿達米亞的士兵從2萬人減少到不到1萬人,不到原來人數的1半。
贏得勝利的阿德哈尼亞人可能會決定在早上攻擊他們的營地,1勞永逸地消滅掉隊的人。
這些都是缺點。
但另1方面,他的預言沒有比這更好的實現方式了。
他充其量認為坎塔吉納人會再次在戰斗中被擊敗,被迫撤退。
但現在,只要1想到戰斗的結局,亞歷山大的心情就高興得飄飄然了。
“啊,霧,霧,霧。”亞歷山大在腦子里哼著1首荒謬的曲子,贊美霧。
因為甚至在戰斗結束之前,就在山頂上的士兵開始看到霧滾滾而來的時候,許多人開始聲稱霧是亞歷山大所預言和警告的神的憤怒,那些選擇參加戰斗的人已經放棄了蓋亞的保護,注定要失敗。
隨著戰斗越來越糟,他預言應驗的消息,在加繆的推動下,開始像野火1樣蔓延開來。
目睹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冷酷無情的證據,許多人開始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亞歷山大。
以前,他稚嫩的臉龐和年輕的年齡只會讓他成為1名新兵,而現在卻引起了人們的崇拜,因為士兵們評論說,只有被神力保佑的人才能如此年輕而博學。
當亞歷山大向醫療營地走去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看到他身后有1小群人,他們試圖悄悄地跟蹤他,觀察他。
亞歷山大決定暫時不去注意這群人,他粗魯地走過這片風景,很快就沖進了熙熙攘攘的醫療營地。
在這里,他驚喜地發現,之前營地外的混亂已經基本平息,使營地現在看起來更精簡,更干凈,更有條理。
梅洛迪亞斯肌肉的存在,以及優先考慮傷勢較輕的士兵,而不是那些“恢復希望不大”的士兵,似乎產生了奇跡,因為現在醫生們實際上有時間正確地診斷和治療他們的病人,而不是只是4處奔走,試圖幫助每個人。